曹墨惊诧，发展一步，继而面露悲戚之色，顿足摇首：“天啊天啊，这又是如何回事？他们两个如何会……”
赵黼竟低头，乖乖答道：“是，母亲。”
公然白樘又道：“拿上来给曹御史认一认。”
有两名捕快上前，手中别离托了一个木盘，曹墨正莫名，蓦地瞥见盘子中盛放之物，脑中轰然发声，心乱如麻。
曹墨目光环顾周遭，在夏御史面上停了停，方又含笑道：“刑部跟监察院，同都是三法司的，无缘无端，又请我去做甚么？”
白樘道：“是了，另有这堆珠宝，也不是从夏秀珠跟曹白两人身上所得，而是从贵府的两名小厮房中搜出来的，御史不感觉好笑么？被夏秀珠跟曹白卷走了的珠宝，为何竟还在贵府中？”
四周监察院众同僚却都惊奇不已，此中夏御史也在内，本远远站着，听到“白大人”三字，神采陡但是变，有些生硬地走到跟前儿。
一语方罢，笑意已经敛了。
白樘不为所动，只冷看堂下跪着的其他世人，见那几个奴婢更加面无人色了。
王妃又带笑轻声道：“既如此……好了，快赶路吧。”
才说一句，巽风忽地想起来：两年前他因目睹赵黼挟云鬟突入方荏府中以后，曾跟云鬟提及若不堪赵黼之扰，便同他说，他必尽量互助。
管家惨呼当中，白樘冷看惠儿，因道：“你这无耻淫/贱的刁奴，你既然晓得夏秀珠跟曹白两个生了私交，你却不把此事奉告曹大人，且眼睁睁看他两个私奔而去，可见你生性跟他们是一样的人，不过是目无仆人，欺上瞒下的货品罢了，现在本官重审此事，你却不能像是先前一样抛清无事了。”
白樘双目如电，一一扫过底下之人，方厉声道：“且惠儿方才对本官招认的，跟在京兆尹所供，竟一字不差……本官在刑部多年，这类小伎俩早就不放在眼里，你们还当本官是那种会等闲被你们捉弄、吵嘴不分的官员，好大的胆量！”
白樘冷酷看着：“我看你的打扮，现在不似是个丫头的模样。”
白樘点了点头，又问其他世人：“你们可也记得是这一日？惠儿所说的没错儿？”
夏御史站在旁侧，双手握拳，眼睛泛红，死死地盯着曹墨。
白樘又问道：“方才你说的那天，到底是哪一天？”
白樘听到这里，才极迟缓道：“明净？你也配。”声音甚轻，但字字如针，刺得曹墨心惊肉跳。
白樘不答，只双目沉沉地望着他，曹墨对上这类眼神，忽感觉本身额头必定写着“穷途末路”四字。
一声令下，门外有小我小步走了出去，曹墨转头一看，手中握着的供词呼啦啦地又坠落地上，双足也似钉在了这刑部的大堂上。
巽风原有些愣怔，听他如此称呼，才信了车驾内的竟是晏王王妃，当下不敢怠慢，忙也放慢马速，向对方微微倾身道：“失礼了，不知竟是晏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曹墨点头，白樘又道：“至于这烛台，倒是从御史府内，丫头晴儿‘投井他杀’的那口井里捞出来的，说来巧的很，这烛台底下的圆形，跟介弟曹白额头上的致命伤痕是分歧的，既然如此，这掳掠杀人的说法仿佛说不通了，倒像是府内杀人。”
白樘道：“恰是夏秀珠跟曹白。”
隔着车帘，并不见人，只听王妃仍温声道：“不必拘礼，黼儿生性恶劣，倘或有些获咎之处，还请勿怪。”
只幸亏晏王妃劝止了赵黼，那混世魔王才自去了，不然还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