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沉默:“传的也一定是真。”
晏王妃含笑道:“傻孩子,外头人都晓得了,你恰好不晓得呢?可见年纪虽长了,只是玩心不退。总之你明儿那里也不准去,明白了么?”
白清辉同他对视半晌,只点点头,也不跟他辩。
赵黼低头想了想,对白清辉道:“他说甚么相亲,是不是指的明儿我母妃设席相请世人之事?”
赵黼道:“小白,别来无恙?”却笑的似阳春三月的暖阳。
季欢然道:“如何我还听闻六爷还是以负伤了呢,不知可要紧?”
白清辉淡淡道:“他们是亲戚,自是常来常往。”
怨念地说到这里,便见季欢然也盯着他,赵黼会心,哑然道:“你也想看?”
赵黼一怔,旋即笑道:“臭小子,你也咒我呢?”
白清辉神采微变,道:“你喝醉了,不必说了。”就叫人来扶着季欢然进内歇息。
晏王妃问:“是哪几个?”
季欢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摆手道:“你不必哄我,我都晓得了,你那里是想我呢,你不过是想返来……”
赵黼挑眉,笑着又饮了半杯。
还未说完,赵黼已经道:“我晓得。”
季欢然不解这话,见他策马往前,便也同他并辔而行:“他们两个天然是好着呢。是了,六爷返来还没见过清辉?”
蒋勋低头,面上暴露失落之色,俄然白清辉道:“世子是鼓励你呢,何必就当真悲观起来?岂不闻‘有志者,事竟成’?先前如有人说你擅剑术,只怕连你自个儿也不信,现在还不是一样能打败其中妙手了?”
赵黼道:“你也晓得了?那也不算甚么,只是些小股流寇,不成气候。”
季欢然闻言,忙说:“蒋勋只是谦善呢,他的剑术非常不错,京内几个驰名的教习徒弟见过,都奖饰。”
不料白清辉问:“世子是甚么意义?”
自打赵黼返来,也陆连续续有些关于他的传说传播出来,因都城间隔云州毕竟极远,上到百官下至百姓,竟不知“战事”两字为何物了。何况赵黼又是王世子,又是个年纪尚轻的少年,是以世人都觉诧异,群情纷繁。
赵黼望着母亲笑道:“没甚么,约了几个了解的,去……吃酒呢。”
季欢然见了他,本来是心存顾忌的,怎奈赵黼经常口没遮拦,对人又“随和”,不知不觉里就也不再拘束,现在听他打趣,季欢然便也道:“我如何传闻,那一刀短长的很,差点儿就……”
赵黼道:“可不是么?前次在四叔那边,本觉得会遇见,谁知他竟没去。”
赵黼道:“倒是差未几了,另有几个。”
蒋勋见他杯内只剩了半盏茶,忙给他倒满了,白清辉渐渐啜了口,淡声道:“只再提示世子一句,自古那‘落花成心、流水无情’的事儿甚多着呢。”
白清辉转头看他,蒋勋同他对视一眼,道:“我也想参军。”大抵是赵黼的眼神过分惊诧,蒋勋的声音垂垂低了:“不知可不成以……”
谁知他向来酒量浅,一会儿间,便满面酡红,舌头发僵。
赵黼明白:“你不是要去见小白么?反正我也想他了,便跟你一块儿畴昔就是了。”说话间,不由分辩赶着他,两个便去寻白清辉。
蒋勋微微面红:“是,不过只为了强身健体,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
赵黼只得含混承诺,晏王妃又叮咛叫他不成在外担搁,或者吃醉了混闹,只要早点返来……才放了他出门。
正季欢然闻声马蹄声急,便转头来看是谁,冷不防见是他,便吓了一跳:“世子殿下?”忙在顿时拱手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