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跟世人连日繁忙,虽无功绩,也有苦劳,又因有几个差人数日未曾归家,委实有些辛苦处,秦晨忍不住,便向着县官辩白了两句。
谢二跟世人忙留意去瞧,谁知秦晨此举乃是虚招,探臂的当儿,手上一挥,手心那物箭矢流星普通,直冲谢二而去,不偏不倚,竟正中他的面门,才又落地——细看,倒是一枚公差腰牌。
谁知县官恰是以事恼火,见秦晨出言,不恤他是申述罢了,只当他成心顶撞怠慢,当下竟叫人把秦晨拿下,掀翻在地,当堂打了十几水火棍。
在场的世人见秦晨脱手,极利落痛快地把恶人拿下,都雀跃起来。
却没想到,恰好儿竟碰到如许一场热烈。
云鬟正紧握青玫的手安抚,闻听便抬眸一笑,道:“多谢秦捕头。”
陈叔天然认得此人,见他现在来到,正如天上掉下个救星来,忙抢上一步,道:“秦捕头,您来的恰好儿,这伙强盗,算计不成……竟要明抢,还要杀人,求秦捕头主持公道!”
云鬟点了点头,陈叔问道:“只是我不明白,大蜜斯这是何意?”
秦晨猛回身之时,公然见张奎挥动着一个凳子,狠砸了过来,秦晨举手一挡,同时一拳往张奎胸腹间击去!
谢二定睛一看,见有个大汉自人群中走了出来,边幅堂堂,身量魁伟,却穿戴一身儿半旧的布衣,脚上踏一双破褴褛烂的草鞋,有些叫人摸不着来路。
风飒飒,竟带一丝凉意,且卷着股山雨欲来的潮湿气味,云鬟仓促来到青玫房间,推开门入内,走到床边儿……果不其然,空空如也。
谢二的手才一松,复又握紧了匕首,望着秦晨笑道:“这位公然是县衙公差?不知如何称呼?”
现在谢二发了凶性,只当是不相干的庄客,便随口喝道:“滚远些,别迟误二爷办事儿!”
谢二却已得空细看,只觉额头剧痛,浑身酥麻有力,手一松,匕首也随之落地,而几近与此同时,秦晨早暴起跳了过来,凶悍如大虫下山,趁着谢二摇摇欲坠之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提拳便打!
而云鬟之以是如此安排,不过是因顾忌宿世之事罢了,她虽狐疑青玫之死另有隐情,来福也似个可靠忠诚的好人,可却毕竟并无实足掌控如何,故而云鬟只两方动手,一面儿是她看住青玫,二来却让陈叔安排人看着来福。
陈叔醒过神来,便忙上前,千恩万谢,又留秦晨用饭。
恰好儿赵六带世人飞马而至,秦晨冷眼看去,认得赵六其人,心中不免怨叹:“怪道县公分外烦躁,如许的半大孩子尚且能缉拿到两员贼人,我们却一无所获……”
而尸身上也多处有伤,且致命伤在胸前,是以仵作并没有在乎这拇指大小的一块印记。
究竟……是那里?
世人听他如此巧舌令色,倒置吵嘴,便又鼓噪起来。
天气将晚,秦晨吃的微醺,陈叔叫人备车,送了秦捕头回城。
老程在旁忙道:“这位……是秦捕头?捕头大人有所不知,委实不是我们用心行凶,是被这些人逼得没法了罢了,方才他们想对我们倒霉,步步紧逼之下,我们才被逼自保罢了,可喜捕头大人来到,还请为我们做主才是。”说着,竟深深一揖。
——要晓得这数日来,因追踪不到那伙囚徒,秦晨心中自也窝火,先前又给县官打了一顿,这口闷气竟不知往那里出,现在做了这场,才算有些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