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吃了药,便有些昏沉爱睡,晚餐也未曾吃,从下午一向便睡到了黑天儿。期间,因崔新蓉从世子府里返来,本想找她说话的,谁知见她昏睡着,只好去了。
罗氏听闻病的又重了些,也忙来看望过,便叮咛底下人道:“好生服侍着,今儿天晚了,倒不好哄闹着再去请大夫,只过了这早晨,若还是如此,明儿早就再请太医来吧。”林奶娘谢过,送了罗氏出去。
云鬟瞥她一眼:“如何样?”
帐内,云鬟睁着双眼,内心只想着林嬷嬷那句“剃头担子一头热是不成的”,想了半晌,只感觉心口凉凉地隐痛,忙伸手抚住,便渐渐地翻了个身。
赵黼举着杯子,凑在她嘴边,云鬟方反应过来,蹙眉道:“我不喝……”
罗氏便派大丫头来看了一回,又叫请大夫来,倒也开了一副药,渐渐地煎了吃。
赵黼却晓得她高热的如此短长,只喝两口自是不敷,便道:“再给你倒一杯。你的丫头也忒呆了,我在外头都闻声了,她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赵黼道:“不然如何你不去,反是你那妹子去了?”
对云鬟而言,公然统统跟宿世起了极大窜改,别人如何临时非论,在她而言,第一是进了凤仪,第二件,便是晏王妃相请了。
云鬟晓得露水儿夜间睡得死,当下也不再呼喊,只勉勉强强撑着起家,想本身去倒茶来,举手把帘子一撩的当儿,俄然却见面前站着一道人影。
赵黼又闻声一个“死”字,便走前一步。
云鬟方才扎挣着起来,已经是力竭神疲,现在又见了他,更是雪上加霜,垂着头,如霜打了的茄子,蔫蔫喘喘地说道:“世子,你过分了。”想将手撤返来,却实在有力。
罗氏道:“夜里着了凉,也是没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