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沉舟道:“回水阁只这一条路,你再走就走远了。”说话间,便俯身下来,在她耳畔低声轻语:“除非你奉告我你的名字,不然今儿是不放你走的。”
是以这几日云鬟落得安逸,只放松身心,吃吃喝喝,自发比先前养胖了好些。
云鬟当下道:“本来是徐至公子,失敬。恰是徐公子请我来的,我离席太久,只怕徐兄要寻了,劳烦让开。”
徐沉舟待要回身之时,云鬟早趁机往前,便从他身侧走了畴昔。
徐沉舟目送两人分开,一则可惜,一则惊诧,摸着下颌自言自语道:“成心机,老二从那里认得这很多了不得的人物……”
云鬟不信这一句,但是更怕这一句。
周掌柜目光闪闪,笑道:“我固然就在谢公子家铺子中间儿,但倒是还未见过的。”
云鬟一震,凝眸再看,却见他举手先喝了一口,又笑着走到跟前儿:“就算你死了,我也陪着你……如何?”
云鬟见他说的古怪,不由定睛看着周掌柜,却见他身量不算高大,只是中等,但是脸容清秀,下颌三绺长须飘荡,眼睛却有些颀长,微微眯起之时仿佛在打量人普通――可倒是先前从未见过的。
云鬟看看本身衣冠不整之态,忙挣扎着下地,却几近站不稳脚,仓促将垂落的青丝掠起,心也似这狼藉的发丝普通,又异化着微微惊跳之意。
这一刻,竟几近分不清是实在亦或者是影象。
而她悄悄一叹:“你如果一辈子都这般……可倒也费心。”
云鬟又传闻起了春红,更加刺心,忙抽身沿着水上游廊登陆,此处倒是徐府后花圃,虽是夏季,并无百花斗丽,但有几处的太湖石跟腊梅却很有可观。
云鬟那里肯跟他多话,转头看了看,便要绕路走开。
这来人,倒是周掌柜周天水,似笑非笑地扫一眼徐沉舟,波澜不惊地向他拱了拱手,便陪着云鬟自去了。
她想晓得一个答案,又怕阿谁答案成真。
酒力散去以后,嘴里仿佛有一股血腥气,云鬟挣扎着爬起家来,抬手按了按惊跳的心,又听到窗外那还是轰响的炮仗声,才渐渐地回过神来。
垂垂地,兵部众属都也有些偏向赵黼,不知从何时起,朝中军权竟垂垂地握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