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只手握着她的臂膀,往上悄悄稳稳地一扶,袖底淡青色的麻料衣裳随风一动,几点雨滴从那微弯的肘间淅淅沥沥地洒落,打在脚下湿漉漉水淋淋地青石板上,溅起极小的一簇簇水花。
云鬟眼看此情此境,当真是宿世当代都未曾亲眼目睹过的盛况,目光所至,逐步地,心头那一丝隐忧略微散开。
他的眼神竟是极亮,云鬟垂眸不看,只道:“徐爷。”
私底下,陈叔禁不住就跟林嬷嬷说:“我看着凤哥儿如许,真是苦恨她并不真的是个男儿……即使现在如许,毕竟不是长法儿,若真的男儿,必定会有一番大奇迹做出来。”说到这儿,话语中便带了一丝忧?可惜。
周天水大怒,站起来要找那祸首祸首,不料那顽童见势不妙,早扔了杆子逃了。
周天水闻言,眼神一晃,继而笑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放灯罢。”
也是先前年底的时候云鬟才晓得,本来周天水的居处,竟在可园中间,乃是不大的一栋屋子,连他在内,只一个卖力茶饭的老妇,并三个侍从。
云鬟见他明显看着斯文慎重,又是个买卖人,不料竟是如许“童心未泯”,这些传说等话,连她都不信,周天水却一本端庄去行。
云鬟道:“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