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发觉,道:“如何了?”
蒋勋点头:“一言为定,毫不忏悔。”
何况云鬟又不似平常女孩儿般的气质,比起来,小时候的蒋勋反而比崔云鬟更见羞怯,更多似女孩儿一些。
身后,张繁忙拉住蒋勋:“你做甚么好端端地说甚么军令状?”
当下不睬会蒋勋,只看着张繁道:“你如何来的?谁许你来的?此事有谁晓得?”
玄衣男人走到榻前,将帐子翻开,暴露内里那人来。
地上的灵雨蓦地抖了抖,不敢出声。
反正蒋勋情愿接办,那就叫他们两个厮混去罢了,只要别让那小丫头在他跟前刺目就成。
话未说完,见赵黼眯起眼睛,张繁见机极快,忙把那句话咽下去,又瞟一眼蒋勋,方低低说:“想来云州罢了……”
“二百?”张繁叫起来:“岂不是会打死?”
云鬟道:“没甚么,我身上……药气太重。”
张繁见他笑了,又听这两声,才也跟着嘿嘿地笑了出来,并没驳斥蒋勋的话。
蒋勋板着脸,竟不似常日的暖和内疚,冷道:“这点儿累不死人,这还只是开端呢,你莫非想让世子瞧不起你吗?”
赵黼越想越觉好笑,先前本想干脆撵走张可繁,但是她愿不肯乖乖回京是一回事,即使真的归去了,以她的脾气,只怕也要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