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兰风面露忧色道:“不瞒先生,本年我泰州大旱,稻米不敷,但是枣树耐干旱,是以产的极好,也并不贵,好些还烂在山中无人清算……若天赋生心,倒是一桩好买卖。”
林沉舟知他是京内的出身,恐怕晓得商号,不敢肆意乱来,便笑道:“是家传的小买卖罢了,如何,大人感兴趣?”
几个月前他在京内也刚犯了一件大案,竟把京兆尹一个妾的儿子绑了,京兆尹家里托付了银子,那孩子却已经没了……是以京内掀起轩然大波,风声甚紧,此人才一起奔逃到泰州,也盯上泰州首富张家,可惜一向盯了数日未曾到手,贰心中不甘,干脆又顺手绑走了应怀真。
应怀真趁着李贤淑分开的当儿,悄悄跑出房,来到前面花厅,她蹑手蹑脚躲在假山石前面,踮脚探头,遥遥地看到厅内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应兰风浑身高低只要两个软肋,李贤淑跟应怀真,故而在两人面前不管如何的做小伏低出尽洋相都罢了,毕竟也是应公府长大的,御前面过圣,泰州做了四年官,管理一个县办理万把人,固然不至于明察秋毫,却到底并没有甚么大的不对,官方风评也极佳……怎会是个纯真的草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