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丁二苗沉默无语,神采之间大为迟疑。
“明天是赶上你们几个刺头了,小爷我才拔下一根腿毛,平常,我都是一毛不拔。你们休要得寸进尺,把稳触怒了我,万人斩下,叫你们再受二茬罪,再做一遍鬼!”
剑光闪过以后,很久无声。李伟年心中迷惑,缓缓展开眼睛,不由得大吃一惊。
“公然有血性……”墨客羽士和巧姐儿,都在一边啧啧赞叹,眼神中一片崇拜。
李伟年早已闭上了眼睛,在心中热泪盈眶,既悲壮又打动。二苗哥为了对于这些水鬼,为了救回吴展展的灵魂,也为了寻觅唐致远的骸骨,竟然不吝割肉斗法!
但是大水力大,却不由分辩反剪了梁良的双手,将他摁在桌子上。
“腿肚子肉?我喜好,哈哈!”墨客吸溜了一声口水,两眼放光。
巧姐儿这番话,入情入理,让人无可回嘴。并且这四个水鬼,都自残身材,做出了模样在先,只怕丁二苗退无可退,也要照葫芦画瓢,奉献一点甚么才行。
刀光明灭,嗖嗖两声,大水的摆布两耳已经飞上了天空,然后落下来,恰好掉在桌子上。
“墨客兄,既然我道友丁先生开了口,你多少要给点面子吧?更何况,人家刚才还给你传道解惑,你又怎能知恩不报?”大水哈哈大笑,道:
啪啪啪,丁二苗鼓掌喝采,笑道:“现在有酒有菜,能够开端了吗?”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臭羽士,你割了我的耳朵,我看你又拿甚么来贡献丁先生!”墨客捂着血淋淋的左耳,指着羽士破口痛骂。
墨客梁良两手捂着耳朵,抵死不从三贞九烈。
“来吧,二苗哥!”看着丁二苗举棋不定的神采,李伟年心一横,开口催促。
打量着丁二苗的难堪神采,李伟年俄然豪情顿生,哈腰拔出潜水刀,道:“二苗哥,这一仗兄弟帮你顶着,不就是几两肉吗?我固然不胖,但是浑身高低,也有一百多斤!”
“我……”李伟年踌躇了一下,说道:“屁股上肉多,就从屁股上来!”
只见丁二苗卷起裤管,暴露腿肚子,一翘腿,担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羽士大水大笑,指着梁良道:“读书人公然吝啬,睚眦必%,较。我既然割了你的耳朵,又怎会占你便宜?要头要脚,墨客你尽管开口。大水如果皱一下眉头,都算是丢了三清师祖的脸面。”
而王胡子等四个水鬼,都已经双眼冒火,像吃了米田共一样,一脸的气愤和愁闷!
丁二苗眉头一皱,道:“你们是东道主,我来者是客,莫非还要让我凑点甚么,一起下酒?喧宾夺主,不好吧?”
李伟年在一边直冒盗汗,现在他才晓得这帮水鬼的狡猾。
“哈哈哈……”丁二苗抬脚踢开李伟年的手,翻着白眼道:“下水之前,我奉告过你,统统都要听我的。现在割肉挖心,也是我丁二苗的事,你来逞甚么能?留着你的手持续撸吧,滚蛋!”
“王胡子我奉告你,我丁二苗,两脚踏翻阴阳路,以天为盖地为庐。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还向来没花过一分钱!”丁二苗剑指王胡子等几个水鬼,正色道:
以是,李伟年挺身而出,也是舍车保帅的一着棋。
但是剑未出鞘之时,他又俄然挤眉弄眼,坏笑着问李伟年道:“喂,你为甚么要砍左手,而留下右手?是不是……平时都用右手处理题目的?”
佛祖以身投虎,割肉饲鹰,也不过如此!壮哉,二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