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恰好就赶上了钟梅!
从旅店里取了雨伞和包裹,丁二苗回身返回如萍土菜馆。二楼的小客堂里,如萍和晓寒以及钟梅都在等候。
“啊,有如许的事?”刘老板额头直冒盗汗,抬高声音说道:“别喊,别喊……。大不了这房钱我不要了,再补偿你两百块,算是丧失费,行了吧?”
这时候的钟梅,不再是刚才对于黄毛等人的可骇模样,而是规复了生前常态。作为一年前的大学城名流,如萍倒也熟谙她。
“鬼、鬼呀!”晓寒闭上眼睛大呼起来。
如萍和晓寒挨近在一起,惊骇之色还是挂在脸上,问丁二苗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旅店的大门早已关上,丁二苗昂首看看刚才本身跳下的窗口,决定还是拍门。爬上二楼,技术上也没多大难处,但是会有被人当贼的风险。
晓寒更加惊惧地问道:“丁二苗,你在跟谁说话?”
“没事的。你今晚也算帮了我一个小忙,我不会袖手不管。”丁二苗对劲地一笑:“茅山术上通天庭下达天国,等我写一道信符给你带上,阴司判官看过今后,天然不会究查。等我信符一到,你的生前身后,统统罪业都会一笔取消,马上便能够转世投胎。”
丁二苗翻开背包,取出羊毫和一个小瓶,蘸着小瓶里金色的液体,在黄色的符纸上笔走龙蛇。
“啊?莫非他刁悍过你?”晓寒吃惊地问道。
现在间隔鸡鸣时分,只要一个多小时,还要送钟梅上路,已经没法再睡觉了,干脆退房走人。刘老板从口袋里取出两张大钞,点头哈腰双手奉上。
阎罗殿前,永无执对之期;
“阿谁快意旅店的刘老板不是好人,他、他欺负过我,我咽不下这口气!”钟梅抬起脸来,眼里泪光活动,又带着几分肝火。
如萍登登登地下了楼,翻开了饭店的门。丁二苗一闪身,从门缝里钻了出来。转头一看,两道玄色的影子走过门前,略一停顿,又朝着火线飘去。
“别怕,有我在,他们抓不到你。”丁二苗拍了拍衣袖,安抚着钟梅:“就算他们找过来,我也不怕他们。”
丁二苗把门捶得山响,好几分钟过后,阿谁刘老板才睡眼昏黄地开了门。
落款写的是:阳间阴司承命司印人,丁二苗,某年某月某日。
“猎奇异啊……”晓寒张着嘴巴,喃喃地说。
上了二楼的小客堂,丁二苗再次探头看向楼下的马路,那两道黑影已经消逝不见。“你出来吧,他们走远了。”丁二苗一挥衣袖,钟梅飘了出来,身形一旋,亭亭玉登时站在屋子里。
钟梅面色宁静,以身受符。纸符在钟梅的身材上穿越了三五次,又缓缓地飞了返来。
七月本来就是鬼月,七月十半夜是鬼门关大开,各路游魂野鬼簇拥而出。为了制止这些野鬼在阳间为恶作怪,阴司会派出很多鬼差出来保护治安。
丁二苗苦笑:“小美女,你能不能先把门翻开,然后让我出来说话?”
钟梅点头:“他家里的门神能力很大,我不能靠近。”
“这还差未几!”丁二苗恶狠狠地瞪了刘老板一眼,抬脚上了楼。刘老板哭丧个脸,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甚么事?”丁二苗皱眉问道。
旅社闹鬼的事儿,如果传了出去,此后另有人敢来住店吗?以是刘老板甘心破财消灾。
如萍也吓得不轻,连退了好几步,背靠着墙壁手指钟梅说道:“你、你是钟梅?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黄色的符纸上,丁二苗先在中间写了一个大大的“敕”字,然后两旁各写了一行小字,最后横着写上了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