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来到一桥前,桥宽约4、五寸,赵磊脚才踏上去,又缩返来,实在是怕的短长,小鬼扯动铁链,扯得赵磊踉跄上了桥,桥很坚毅,不摇不动,向下一望,红红的血水里,有很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头爬动着,大家都未穿衣,又有蛇缠绕其身,蠕蠕而动,过了桥,到一处宏伟的官衙门口。
赵磊心中暗自嘀咕:地府中的判官不都是凶神恶煞模样吗?怎地这位却如此姣美?刚想到这里,就见这年青判官将个惊堂木拿在手中,蓦地拍在案上,大声喝问:“大胆赵磊,你可知罪!”
林麒转过身来,笑道:“表哥就不要提了,我比你年事大,若不嫌弃叫我一声林大哥就好。”
恍恍忽惚的到了一座大城,城门大且高,要抬头而望,其铁门上摆列多少碗大的铁钉钉着。进了城放面前看,就见有青面鬼拿着大铁叉,叉着人往刀山甩,其人身首分裂、腹破肠流。又有夜叉鬼破人腹的,挖心的,有挖眼睛的,有铁钩钩舌头的,大油锅炸人的,用铁锯把人重新锯开分两半的,另有把人倒栽在大石磨中,磨得血浆溢流。此中更有叫喊、哀嚎、凄烈惨痛之声收回,看得赵磊眼睁不开,耳不忍听,心中直颤。
赵磊是真不晓得本身犯了甚么事,他固然是个纨绔,却也并不恶劣,欺男霸女之事向来不做,为人甚是低调,每日里除了喝酒,吟诗作对,便是偶尔上街调戏一下那家的小娘子,但强取横夺之事,却也没有。思来想去,端的是不晓得做了甚么错事,才有此问。
赵磊这夜是住在妾室房中,早晨喝了点酒,与小妾大战一番,疲累非常,睡的正沉,冷不丁被两个小鬼惊醒,昂首一看,满身抖得鹌鹑也似,就见这两个小鬼身长不过三尺,都戴着高高的尖帽,细心一看,还是纸做的,左边的黑的似炭,手拿招魂牌,右边的白的似雪,手拿哭丧棒,真就是个吵嘴无常来索命,凄惨痛惨灵魂散。
萱儿眼泪汪汪道:“林大哥所说的这些,小妹又何尝不知,何如我俩的姻缘中间有媒人,更有两边父母同意,彩礼都收了他家的,我已是他方剂墨的人了,小妹虽鄙人,却也读过女诫,晓得个三从四德,林大哥,如果不能嫁给他,小妹甘心去做姑子,你看在小妹一片痴心的份上,帮帮小妹吧。”
萱儿眨巴一下眼睛,恍然道:“林大哥说的对,当初若不是这个狂生,也没厥后这些烦恼,我父亲与方剂墨闹得不镇静,他却甚么事都没有,实在是不公!”
林麒听罢,直言道:“萱儿妹子,我是过来人,男女之情最要不得置气,两情相悦,才气白头到老,你并不体味方剂墨是个甚么样的人,脾气本性如何,怎地就晓得嫁给他必然就会幸运?何况你一个女子。非他不嫁,岂不是让他对劲?依我看这方剂墨就是个书白痴,并且是个狂浪之辈,不然也不会在庙中胡言乱语,要晓得儒家后辈固然不信鬼神。却也是敬而远之的,他方剂墨连孔老夫子的话都不放在心上,那也不是个实诚君子,不如就此健忘了他,凭mm这般面貌才情,甚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萱儿絮干脆叨的将那天的事,重新到尾说了一遍,说到最后,道:“当时小妹内心乱糟糟的,父亲见我害羞,就去托梦给他,那边想到他竟然宁死不从,父亲固然瞒着我,但我也是晓得的,说来也是奇特。方剂墨越是如此,我越是放不下他,那从天起,我内心就有了他,何况女人老是要嫁人的。我与他之事,有媒人,另有彩礼,又传的天下皆知,如果不能嫁给他,我实在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