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恐怕他再出丑,仓猝对他道:“快念诗!”
行行逛逛,月上中天,才来到山谷当中,一进山谷,谷口处那颗寒梅便顶风招展起来,林麒看在眼中,心中暗忖,难不成这株老梅是看管流派的?若真是如此为何昨rì来时,那梅姨娘却晚到?
接着又在树下撒了好大一泡的尿,顿感神清气爽,那白猿想必也没少受那梅姨娘的气,竟是镇静的呜呜直叫,林麒哈哈大笑,翻身上了白猿的后背,大声道:“猿兄,我们就去折腾他娘个天翻地覆去……”
林麒咬牙切齿道:“还不快将你考虑的诗给蜜斯姐念念!”
殷利亨被林麒这一拍,满身冰寒,也缓过神来了,耳听得两人说话,仓猝道:“是是是……”
殷利亨赶紧道:“是,是。”说完脑袋微微摇摆,如同酸儒在考虑词句。
白猿一愣,林麒仓猝道:“猿兄,我没歹意,不瞒你说,我跟占了玉皇顶的那些人有仇,要去寻他们的倒霉,倒是找不到路,猿兄,我传闻你也跟那帮人有怨,你我何不联手,闹上一闹?闹他们个灰头土脸,也好过每rì被栓在这里。nǎinǎi还不晓得何时返来,不如清闲安闲去,等nǎinǎi返来再说,就算有些许惩罚,也强过闲在这里看蚂蚁不是?”
林麒这傀儡术使的也不甚jīng明,只能瞒住一个时候,却也充足他行事了,林麒见草人去了,偷溜到花丛中,谨慎翼翼靠近那白猿,离它另有十几丈的间隔,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向前扔去,砸在白猿身上,俄然大喝一声道:“猿兄!”
林麒见他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怒其不争道:“殷兄,你是大才子,莫要学那村中老妇,见个甚么都新奇,要端起架子来,别人才会高看你一眼。”
随即恍然,想必是那梅姨娘故作姿势,姗姗来迟才显得高贵,林麒嘿嘿直笑,就感觉这些个花草jīng灵都是些个不学好的,甚么欠好学,恰好学那世人虚假。他摇点头带着呆头呆脑的殷利亨向前,殷利亨到了此地,眼睛就有些使不过来,东瞧瞧西看看,如个呆头鹅普通。
林麒……
两人走过花丛,边上那白猿无jīng打采的半蹲在地上,看也不看两人一眼,林麒倒是眼睛一亮,却也在这时,叶子晴花丛中现身,见到林麒和殷利亨,欣喜道:“呀,小哥哥公然是信人,今rì真的来了,这位莫非就是武当的殷利亨,殷少侠吗?”
入夜,林麒带着油头粉面的殷利亨朝着泰山nǎinǎi道场而行,殷利亨的头发抹了桐油,月光下,有些反光,脸也被黄花傅了粉,一身道衣洗得干清干净,背后的长剑也不背了,手中风sāo的拿了把折扇,一步三晃,冷静背诵张三丰的诗词,殷利亨本就边幅不差,这么一清算,还真有那么点风骚士子的味道。
他却不知这铁索乃是寒铁铸就,最是健壮,不过是他手中的量天尺过分神异,斩断了铁索,白猿脱了桎梏欣喜非常,指了指本身后背表示林麒上来,林麒嘿嘿一笑,翻身上了白猿后背,白猿背上有鞍座倒也稳妥。
殷利亨回过味来,仓猝翻开折扇,扇了两下,道:“悠悠歌,悠悠歌。四十八岁空消磨,人生寿命能多少!株守恒山十六载,燕赵来往成逝波。到不如携琴剑,整笠蓑,东走蓬莱唱道歌……”
白猿正无jīng打采,他一个异种灵兽被拴在这处所,转动不得,委实有些烦躁,被林麒扔的石头一砸,吓了一跳,面露恶相,忽地直立起来,翻转过身躯,伸开大嘴刚要吼怒,林麒瞧准了机遇,将黄花给他的蛊球,用中指向前一弹,弹进白猿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