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一幕实在让林麒有些哭笑不得。开口道:“我跟你无仇无怨的,你跟我换的甚么命?缺心眼呀你?我是来请见黄仙的,你帮我通传一声不就行了,见与不见,又不是你说的算。”
小黄鼠狼气极,尖着嗓子道:“你这白脸男人好不晓事,有事来求黄仙爷,猪头也不带来一个,贡品,长香也不见,那边是求人的模样?还大言不惭要跟爷爷我耗下去,我劝你那边来的回那边去。黄仙庙可不是你撒泼的处所,莫要打错了算盘。肇事上身……”
关东之地是野仙的天下。佛道两教很少有在关东之地落地生根的,这里委实过分荒蛮,火食希少,布道也没意义的很,两只小黄鼠狼道行还浅,不晓得天外有天。觉得林麒不过是一浅显男人,顶多有点邪门本领,不由得放恣起来,对着林麒吱吱呀呀的尖叫不断,看模样林麒再不走。就要对于他了,此中一个小黄鼠狼不知从那找来一根麻绳。呲牙咧嘴,装模作样的要跟林麒换命。
不消问就晓得,这只大黄鼠狼定然就是黄三姑了,说实在的,林麒这辈子碰到的见到的,也算是很多了,算得上见多识广,但委实还从未见到过一只如此哀伤的黄鼠狼,但看她半卧在青石上面,幽怨的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时而轻声的感喟一声,那神态,神采,真跟一个幽怨的女子没有半分辨别,林麒都忍不住要为他鞠一把怜悯之泪了。
林麒也不再理睬它,向着前面小门抱拳道:“鄙人林麒,求见三姑,有事相询。”
两只小黄鼠狼多少有些道行,却被林麒甩出的黄符披收回来的凛冽神光照的有些慌乱,此中一个顶不住,尖声道:“黄二爷不在家,你这男人是何来源,为何硬闯我黄家处所,还要监禁住我等?莫非是来搅事的吗?”
声音娇柔像是二十多岁的女子,有些幽怨,仿佛是深闺当中痴情怨妇的梦话,林麒不由得昂首朝庙前面看,见前面的墙角旮旯另有一扇小门,小门忽地被一阵阴风吹开,一道黑气如刀急掠,将吊住小黄鼠狼的绳索堵截,小黄鼠狼噗通!跌落到地上,翻着白眼看着林麒,尖声尖气道:“好个白脸男人,公然是换不了你的命,可我为啥换不了你的命呢?……”
只不过这力道过分微小,林麒连声咳嗽都没有,伸手激起出一道纯阳热力,在脖颈上一抹就将这瘟煞的力道抹了个干清干净,倒是那小黄鼠狼吊住了脖子,四肢乱舞,双眼翻白,舌头吐出,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庙前面俄然传来一声感喟,道:“傻孩子,他的命但是你换不来的。”
林麒这个咒,叫做铜楠杆铁桶杆符咒。顾名思义就是个监禁的咒语,安插下个小阵法,小庙里不管甚么东西,都再也没法出庙,内里的也进不来,黄符甩出,占有了小庙天门位置,披收回淡淡金色光芒,映照在两只小黄鼠狼身上。
林麒见它还拽着绳索不放,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去请你家三姑出来,把绳索放下吧,你换不了我的命的。”
小个的黄鼠狼道:“你不尝尝,咋就晓得换不了他的命啊?你尝尝吧。”
大点的黄鼠狼道:“二爷真不在家啊,就剩三姑守着家门呢,还受了伤,二爷走的时候不让三姑管事了,白脸男人,你来的不是时候啊……”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拽着那根绳索,踌躇着是不是要跟林麒换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