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为鬼,千年为魅,这四条水魅,乃是陈友谅收伏用血食祭养的,已经有了道行,地盘是小神,法力本就不甚高深,也难以抵挡住四个水魅,何况陈友谅是个有来源的,地盘也只能劝止他,当真想要惩戒,也是做不到。
河面上风平浪静,柱子却不敢粗心,昨夜人头鳌现身,威势过分惊人,至今心不足悸,谨慎翼翼的寻准了方位,滑动船桨,过了半个多时候来到河眼位置,柱子放下船桨帮陈友将两个尸身和贴砣子搬到船头。
两人进了庙,先去搬小六子的尸身,可不管如何用力都抬不起半点来,陈友谅想起先前阿谁显身的老头,心头一凛,仓猝让柱子到车里取出香烛,贡品,扑灭了九枝上好的贡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悄悄念叨:“地盘老爷,我搬这尸身去内里烧,是怕火神无情,毁了这古刹,等我将这两人烧成了灰再来埋在你这里……”
转头一看,却见老婆痴痴傻傻的模样,心中又担了心机,忧愁问道:“道长,拙妻与我儿现在虽说安然了,却魂不守舍,又该如何是好,还请道长赐下个妙方,挽救我妻儿。”
林麒看的希奇,感觉这老头出来的奇特,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地盘公,正要细心再看,可一眨眼,面前那边另有甚么老头。这时周兴转头对周颠道:“愣着干甚么,站着的是冯夫人,快去护住了。”
陈友谅凛然道:“道长,妖婆子邪法甚是短长,若不是出来个老头帮手,怕是就着了他的道,我们可都是获咎了她苦的,如果不杀了他们,rì后抨击起来,我可不是敌手。”
周颠承诺了一声站到冯夫人身前,用身材挡住了,此时小六子也醒了过来,目睹关婆子躺在地上,低低喊了声:“娘亲,这是何必!”关婆子闻声儿子呼喊,身材抽搐着渐渐醒来,颤抖着抬开端,老泪纵横,凄然道:“儿呀,娘护不得你了。”
周兴年纪大了,这会真感受有点对峙不住,也就点头承诺,对陈友谅道:“这两人都是孺子命,又是惨死,煞气最大,你牢记,要将两人烧成了灰,就埋在这地盘庙上面,方可弹压得住,不然rì后必有大祸。”说完取出两张黄符给他,让他用黄符做火引子。
陈友谅沉声道:“若无活血带路,这两具孺子尸也沉不到河眼,兄弟,哥哥对不住你了,你放心的去,家中老母自有我来照顾。”话音一落,一脚将柱子踢下船去,柱子死不瞑目,尸身在河面上扭转了一圈沉了下去。
周兴也不跟他客气,让林麒和周颠扶了冯夫人上了马车,四小我回了县城,到了冯府,就见冯提司手里提着把刀站在院子里,连连探头,目睹他们返来,喜上眉梢,扔了刀,上前问道:“道长,但是降服了那妖婆子?我夫人可好?”
陈友谅笑道:“你我亲兄弟普通,又怎能忘得了你。”左手悄悄拍了拍柱子肩头,右手抽出短刀一刀捅在柱子心窝上,柱子就感受胸口一疼,低头一看,不成置信的抬开端,道:“四九哥?……”
后果结果的想了一番,又感觉不像,实在想不出来为何陈友谅下了狠手,就感觉能够真像他所说怕关婆子抨击,也就不在多想,归君子都死了。
陈友谅满口承诺下来,对周兴道:“道长且坐车归去,这里统统天然有我。”
陈友谅见了,仓猝搬动关婆子和小六子尸身推了下去,坠着铁砣子的尸身在夜sè中沉入浑浊的黄河,做完这统统,陈友谅荡舟分开。
“四九哥是我!”来人勒停了马车,跳了下来,恰是跟从陈友谅行事的jīng壮男人,陈友谅沉声问道:“没人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