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解元摸了摸几根鼠须,道:“玉娘的事,老夫也有传闻,也瞧见了那妖人掠了玉娘去了何方,何如妖人是个短长的,老夫也不敢靠的太近,更不知他使了甚么邪法,将这两座山玩弄的yīn气森沉,吾等鼠辈虽是兽身,却也敬慕教养,无法就要搬出这里,倒是遇见了你。”
“不如先生陪我走上一遭如何?”
林麒也拱手:“不敢,我与刘伯温了解,来此处也是助他脱困,这位先生,如有指教,鄙人感激不尽。”
林麒见鼠解元磨磨唧唧,半点也不利落,行起甚么礼来,心中焦心,忙道:“先生是有功名的,可不敢当解元大礼,先生,我们闲话少叙,你可晓得玉娘下落?”
鼠解元咦的一声道:“听你这么一说,细细想来,真是如此,当rì见了那贼子掠了玉娘,随后此地yīn煞气味就稠密了起来,哎呀,那贼子倒也是个有大本领的,竟然能将此地百里周遭封住,渍渍!真是个了不得的。”
鼠解元更加对劲,又拿出一首传闻考虑了一年的诗,念给林麒听:“老夫聊发少年狂,谁敢惹我骂他娘。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花开后百花杀!”
鼠解元道:“飞瀑地点之地甚是偏僻,得翻山穿洞,别看刘家村世代祖居在此,倒是不晓得有这么个处所的,我就是奉告了你,七扭八拐的,怕是你也找不到。”
老鼠拿腔捏调还真有点像模像样,林麒忍住好笑,道:“鄙人林麒,yīn身出游,是想处理刘家村悬案,寻觅玉娘下落,这位鼠兄,可有动静?”
看着鼠解元点头晃脑的模样,林麒俄然就想到了四个字,无胆鼠辈。但见鼠解元真有些儒生样的陈腐,心中一动,正sè道:“先生读的乃是圣贤书,也是前朝翰林亲点的解元,就不晓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又怎能独善其身?何况妖邪出世,正要吾等挺身而出,怎能有胆怯不敢为之意?”
其他老鼠对林麒瞋目而视,鼠解元倒是个懂礼数的,大声道:“尔等吵嚷甚么?失了体统,吾辈要以德服人,怎能大喊小叫,没了礼数……”一众老鼠也真是听他的话,竟然谁都不在作声,看来鼠解元在这群鼠怪当中很有威望。
林麒又问:“先生可否指导一下石门飞瀑地点之地?”
林麒见有门,奋勇直追,大声道:“贤人言,江海以是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贤人yù上民,必以言下之。yù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贤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汝乃解元,为百姓计,为天下百姓记,先生都不该独善其身。”
林麒沉声问道:“可知那贼子年纪多少?既然是一个月前的事,是不是那贼子带玉娘走以后,此地才被yīn气覆盖?”
传闻做这首诗,鼠解元考虑了一个月,这才成诗,念完脸sè很矜持,但得意之意,却如何也袒护不住,林麒目瞪口呆,还得昧着知己夸奖:“好诗,好诗……当真是绝句。”
林麒闻听鼠解元见到过玉娘,仓猝问道:“先生何时见到的玉娘?劫夺她的贼人又是何模样?又是去了何方?”
“这……这……”鼠解元这了几句,硬是被林麒挤兑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鼠解元倒是越走越慢,但愿能跟林麒这个知己多聊会,过了会鼠解元要念一首赋给林麒听听,林麒差点就一头栽到地上,恰在这时,耳听身后一个明朗声声响起:“妖邪之辈,也敢矫饰,真是该死!”话音中,一道匹练般的剑光囊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