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没见过他放肆模样,见他身上穿的道衣,就忍不住好笑,晓得这小子是个不晓得天高地厚的,定是个初出茅庐的雏,有些看不起他,哼了一声,叱责道:“这等乱事,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说该如何是好啊,嗯。”
事到现在,说甚么那也晚了,马面无法的看了一下这场面,挥手朝那茅山羽士招招手,表示让他过来,那茅山羽士初度下山,意气风发,感觉天下唯我独尊,却没想到头一次驱邪,就成了这个模样,经验深切,又感觉世上高人太多,本身学的实在不值一提,从一个极度走向另一个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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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面见多识广,甚么恶鬼凶魂没见过?罪大恶极的那是每天见,像陈县丞这么不要脸的,也是少见,故意想清算一下陈县丞,可陈县丞没死,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就算要清算陈县丞,那也得等他死了。他是yīn差,不比浅显yīn魂鬼怪,晓得人的命数都是天定,违逆不得,何况他与常二姐无亲无端的,也不好管这个事。
林麒一问,马面那张老脸更长了,哭丧着个脸,都能挤出苦水来。常二姐家的事还真是因他而起,马面是地府yīn差,主如果看管天国,并不卖力勾魂索命,长年在地府看到的尽是些个恶鬼凶魂,时候长了不免感觉无聊,幸亏怀来一带有唱鬼戏的,平常无事的时候就来听听戏,就是他独一的爱好了。
马面斜着看了他一眼,见他还能挺住,也感觉惊奇,哼的一声道:“还算是个有骨头的,到也不是一无是处。”说完脸sè却蓦地一变,一张马脸肝火狰狞,大声指着羽士鼻子骂道:“你家爷爷要清算陈县丞,那就是要清算他,谁又敢来搅和?嗯!归去问问你师门长辈,问问他们敢不敢来管爷爷的闲事?偏你个不晓得死活的小子,就敢来坏爷爷的功德?就凭你这点本事,呼唤大鬼,你是要杀鬼差,与地府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