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言陪着伽璨真说些没甚么味道的客气话,脸上笑眯眯的,心中倒是烦躁的不可,烦的是伽璨真找谁不可,怎地就找上龙虎山了?现在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虽不晓得这头又大又肥的鹿终究会落入谁手,但如何看,大元王朝都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啦,如果龙虎山在义兵地盘,那也就算了,可乱是乱,龙虎山却仍在大元王朝的马足之下,又该让他如何回绝?
想到这张正言就忍不住苦笑,内心也拿定了主张,谁也不获咎,尽快满足伽璨真的要求,把这尊瘟神早早送下山去,却在这时,孺子来报,说是国师的大门徒另有张青山师叔带着两个门下弟子求见。
林麒问道:“如何?”
伽璨真如此做,不过是给张正言面子,却不料本身的一句话提示了他,张正言本是想经验一下林麒,赶出庙门,真若如此做了,鼓吹出去,别人会如何想?会不会就感觉本身断念塌地的尽忠大元朝?这可千万使不得,谁晓得这天下最后是谁家的?不能尽享尊荣也就罢了,却也不能将龙虎山千年基业毁在本技艺里。何况真要奖惩了林麒,山上的弟子会不会心寒?
张青山躬身道:“他叫林麒,是周兴周师兄的弟子。”张正言这才恍然,本来是周兴收的个野门徒,脸上不愉,冷声道:“既然是龙虎山的弟子,怎地就这么不懂端方,青山啊,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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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当初我师父能带着周颠下山?”
伽璨真内心可就有些不舒畅,但话都说出口了,还能如何?林麒也是一副垂首认错的模样,张正言如何说,就如何应,也不顶撞,让张青山松了口气,他本觉得凭林麒的xing子,必定要不依,却没想到这小子另有这么一面。
林麒跟张青山出了大殿,龙相几人已经没了影子,他和周颠跟着张青山走出老远,才感喟一声道:“我上山一是找师兄,再一个也想学些本领,没想到被打发到跟这帮玩意一起,又能学些甚么了?”说完对张青山拱手道:“张兄,既然学不到甚么,我在这龙虎山上待下去也没意义的紧,不如就此下山。”
事情到了这个境地,也就没有甚么味道了,伽璨真挥手让龙相几人退下,张青山也带着林麒往外走,剩下两个老jiān大奸之辈,面带笑容,喝着茶,持续说些没甚么味道的废话。
张正言也不能做得过分了,沉吟了下道:“我已经承诺了国师教他带来的这些人道法,就让林麒跟着他们一块学吧,记实在册这类小事,也不消来找我,你去办好就是。”
张青山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道:“掌教真人说了,既然你不肯意拜别报酬师,也不勉强于你,让我代周发兵兄授道解惑,林麒,今后我可就是你半个徒弟了!”
张青山笑道:“凭你现在的本领,守关的能拦住你了?还不就是走个过程,也罢,既然你如此说,我就去问问掌教真人,如何也不能藏匿了你。”张青山说完转头就走,林麒跟着周颠回到他那小院,耐烦比及,等了两个多时候,就见张青山满面红光的走了出去,见了林麒,倒是立即就板起一张脸来。
张青山正sè道:“恰是如此,将你记实在册,你也就成了龙虎山的亲传弟子,就要守门规,又怎能特别了。”
掌教真人没有重罚林麒,也让张青山松了口气,想了下,禀道:“林麒上了庙门,是不是记实在册?周发兵兄亡故,又该何人教诲林麒,还请真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