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笑道:“这就是我龙虎山掌教真人地点的天师府了,周颠正在后院扫地,我们这就去寻他。”说完拉着林麒走了好久,拐了一拐,到了一处小小院子,院子不大,只要一间配房,院子正中一株古松,郁郁葱葱,古松上面有张石桌,另有两个石凳,除此以外别无一物,想必是道童所住之地。
两人坐到炕上说话,林麒这才晓得,当初落水那一刻,本身将周颠推到上面,周颠被水浪冲到远处岸边,他皮糙肉厚的没受甚么伤,却觉得林麒死了,哭咧咧的找到停放周兴尸身的屋子,打晕了两个官差,背着周兴逃出了济yin县,那会济yin县恰是大乱的时候,也没人拦他,出了济yin县,却不晓得该去那,他这点本领想要报仇,无疑是痴人说梦,想了想,背着周兴就朝龙虎山来了。
“呜呜呜……不怪你啊,都怪阿谁冯提司。陈友谅也不是好东西,我不傻,我甚么都晓得……”
周颠哼的一声,大步走上来,一把将林麒拽起来,林麒觉得他还要再打,闭上双眼,一动不动,周颠蓦地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哽咽着道:“小林子,你没死,真好,真好……我还觉得你死了,呜呜……师兄我没本领,护不住你。我打你这一拳,就是出气来着,也是为的你好,若不打你,你心中定然另有疙瘩,打了你,我痛快了,你也就痛快了,小林子啊,呜呜……”
周颠见林麒跟了出去,走过来将屋子门关了,站在林麒面前冷冷的瞧着他,林麒咽了口吐沫,艰巨开口道:“师兄!你……”还好吧三个字还没出口,周颠俄然握紧拳头照着林麒面前砰!就是一拳,将他打翻在地,指着他厉声道:“你如何就没看好那跟蜡烛?你如何就没看好那根蜡烛……”
林麒想起徒弟惨死,眼泪滴滴落下,对着周颠道:“是我不好,害死了徒弟,我对不起徒弟,也对不起你,师兄,你若心中有气,就打死了我吧……”
周颠已不是林麒当初看到的模样,身上的蓝sè道袍竟然浆洗的很洁净,并且不再是疯疯颠癫的模样,冷眼瞧了瞧林麒,转过身去,瓮声瓮气道:“跟我出去!”说完回身进了配房,张青山见他这个模样,想要安慰一番,却被林麒拦住,迈步跟着周颠进了配房。
林麒听到他提起这两小我,咬牙道:“师兄,冯提司已是生不如死了,那陈友谅就等着我们两个一起去取他的人头,老天保佑,可要让他好好活着……”林麒的话语当中yin冷非常,恨意冲天。
那人回过甚来,恰是林麒熟谙的一张yin阳丑脸,却不知为何鬓角有白发斑斑,本来就显老的一小我,看上去已经半大老头子了,林麒看到这张脸,眼眶已然潮湿,想说些甚么倒是喉咙沉重的像是压了一快巨石,如何都开不了口。
两人抱着哭了会,周颠俄然松开手,仔细心细的打量了一下林麒,道:“几年不见,你小子倒是长高了,怎地就成了个小白脸了?老话说的好,小白脸没美意眼,你不会连心眼也变坏了吧?”
等候中已是暮鼓时分,林麒坐立不安,不晓得该死的张青山如何还不返来,心神静不下来,就感觉这时候过得迟缓非常,无法之下,林麒拿出老李给他的秘术,两本薄薄的册子,上面记录的竟是灵官妙法。
林麒回想与老李比武事的景象,对比书中记录,不由得感慨,灵官法的确有独到之处,且不说老李yin身强大,就说捏草为身,可让幽灵野鬼附在上面,开了七窍,行动如风,就是一门了不得的神通,林麒沉浸此中,越揣摩越感觉妙用无穷。正看到高深处,张青山返来,对他道:“逛逛,我带你去见周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