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岁?都老迈不小了,等甚么来岁?”苏铃先把苏阮挡了归去,“趁暮年底把婚事办了,来岁也好给我生个外甥抱!”
“让他说,不如让娘娘说。”苏铃不太信赖兄弟。
“有一年了。明天我们谈起来,子美说他是十三岁到的洪州,书院兄当时不是在州学教算学么?子美退学的时候,书院兄还没走,他们有一些来往的。”
“只那么一点儿来往,都能记到现在,还是对我们家上心啊。”苏铃轻摇纨扇,笑嘻嘻说道。
苏铃向天翻了个白眼,苏阮忙抢在她前头说:“阿兄说得非常!聘礼本就该在他们才气以内才好,若过于奢糜,反而惹人群情。且,大家都晓得他刚罢官,更应韬晦行事。”
苏贵妃慵懒地倚在坐榻靠背上,听二姐抱怨完,转头叮咛:“去弄个冰碗给徐国夫人消火。”然后才跟苏阮说,“这事到大姐那边,还真不是甚么事,她一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你莫非忘了?”
苏贵妃缓过这口气,又嘲笑:“有句话,我说了,恐怕阿姐你不信,但她都这么做了,我也没甚么不好说的。你道她为何力劝你早日结婚?还真觉得是为了你好么?”
付彦之听完,笑了一笑,说:“我亦是此意。不过,我叔祖父不肯丢付家颜面,已将此事揽畴昔了,我多说两句,他就觉得我是抛清和付家的干系,更靠近薛家,我也只好任由他去。”
“岂止啊!说珍娘来信哭诉夫家待她不好,求圣上做主,要把珍娘接进京来。你说可不成笑?这么丁点儿的事,裴家都能办了,用得着求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