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嘲笑连连,“张敏中又不是去了灵州就死的,何况另有在路上的时候,从他自饶州解缆,到灵州出事,前前后后起码有九个月,甚么遗腹子要怀这么久?”
苏阮道:“夫人别忙着办,先同我说说,他们想干甚么?”
“哎!夫人有何叮咛?”
林夫报酬难一笑:“他们说的那话,实在荒唐,我都……”
“见我?他们倒有这个脸。”
“您也是美意,有劳林相林夫人,给你们添费事了。”
“这叫礼尚来往。”苏阮也笑,“也是他当局者迷。实在以他现在在朝的权势,本不该掺合立储一事的。他都一人之下了,还想要拥立之功,也不想想圣上肯么?”
苏阮没想到她是这个态度,正惊奇, 苏铃又说:“恰好,妹夫来了,你同他筹议筹议,去或不去, 我等你的话。”然后就归去了。
但是树欲静,风却不肯止息,苏阮如何也没想到,去林家赴寿宴,林思裕的夫人想尽体例与她独处,说出来的话,竟与张家有关。
付彦之笑起来:“本来你们还推了他一把。”
“叫甚么?”
付彦之:“……”
苏阮吃了一惊:“甚么遗腹子?谁生的?”
“我带着二郎三郎去见了几位老友,趁便办夫人交给我的大事。”
“……也就是说,除非他被免除,不然这事儿就没完了是么?”
方才传闻林相下帖子请她们赴宴,苏阮还没开口,苏铃先说:“他又想做甚?还想给我们亏吃?”
付彦之一叹:“是啊。不过能看破、且真能罢手的,非大贤大能不成,林相……还差得远呢!”
张智大受打击,从那今后经常卧病在床。他年长的儿子都已入仕,倒也还好,凭着本身本领往前走就是了。只要张敏中年纪小,没得着父亲的荫,又自幼娇惯,文不成武不就的。
“去必定是要去的。相府太夫人做寿,京中权贵只要受邀,都会去的。林家如成心示好,你也无妨听听看。”说到这儿, 付彦之捏捏苏阮手指, 笑道, “你又不是那么轻易被骗的人,怕甚么?”
苏阮道:“夫人是明白人,可惜他们家……总之,从他们将我赶出张家那天起,他们家的事,就同我没有干系。”
付彦之握着她手作拱手状:“幸不辱命。”
苏阮被他问得有些胡涂:“付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