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徐国夫人的封诰,就是从娘娘那儿来的,除非我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放心做他的贤妻,其他万事不管,不然谁见了我,不叫一声徐国夫人?”
举案齐眉这个典故, 是暮年苏阮讲给丽娘听的。
宋家已经失势,宋敞此时别无挑选,只能前去到差,但是,“林相这么做,不太合朝廷规章吧?我都晓得,御史不成因言开罪……”
苏阮侧头看她:“我想着娘娘和苏家如何了?没有娘娘,能有我和他的本日?”
“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徐国夫人一天,这等非议就不成能少,莫非为着这个,我就不做国夫人,不要圣上的犒赏了吗?何况同公主们来往,自有其好处,她们都是宫中长大的,对皇室的事知之甚详,和各王府也有联络,我们不能只靠着娘娘,却不为娘娘筹算吧?”
时隔多年, 从丽娘口中再闻声这个词, 苏阮想起她当年那番高论, 忍不住一笑:“你竟然还记得这个故事。”
“但您现在出嫁了啊,也不能一心只想着娘家,总得分些心机,想想您和郎君本身的日子。”丽娘说完,本身点了点头,“郎君应当也是这个意义!”
“别说奴婢不肯,就是刘全禄也不肯呢。”丽娘笑道,“不过奴婢一家,哪能同夫人和郎君比?”
“嗯,退朝不久,调令就到了宋子妙手上。河南府少尹是林相亲信,河南县令也与宋家有隙,他这一去……”
“但不管甚么来由,都是在受御史弹劾当日,就贬了御史的官,对吧?”苏阮微微一笑,“林相也太心急了些。”
丽娘当时还没结婚, 是个小丫头,听了这个故事, 非常迷惑:“要把食案举到眉毛那么高, 这梁鸿是多大的官啊?场面也太大了吧?那这孟光到底是老婆, 还是奴婢啊?”
但是夫人和郎君好不轻易走到明天,也不能为这个就生分了,丽娘还是劝道:“夫人别想得太深了,这才新婚呢,那里就想到那些去了?有甚么事,您同郎君渐渐筹议,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没甚么谈不开的。实在不可,还能够去国公府,找我们国公断理……”
付彦之心中一动:“你的意义是……”
苏阮一惊:“为了何事?”
丽娘谨慎翼翼道:“夫人是不是想多了,奴婢听着,郎君的意义,应只是叫您同公主们渐渐冷淡,换些人来往寒暄吧?”
丽娘悄悄听到这里,终究明白夫人和郎君之间最大的分歧在那里了,“您呀,内心想的还是娘娘和苏家。”
“听桂娘说,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其父做过濮州司马。不过黄郎君还没长成,父亲就故去了,他进京考了几年进士科都没考中,就快流落街头了,被大娘带返来的。”
丽娘偷笑:“奴婢也不信,但桂娘就这么说的,奴婢也不好再多问。”
她叹着气今后一靠,“实在我明白他的意义,他就是觉着公主们行事特别,我同她们来往,旁人看了,定也群情我,将我与贵主们归为一类,就像阿姐一样。”
“都一样,说白了,就是这个家以谁为主。”苏阮眼睛望向窗外,“我也是明天赋晓得,就算是他,我都不想让出主位呢。”
“郎君定不是这意义!”丽娘觉着她们家郎君不是那样的人,又帮着付彦之说话,“实在奴婢私心觉着,同那边府里,是该远着些。这点郎君说得真没错。”
她不想让夫人再往深了思考此事,看着郎君还没返来,就随便找了个闲话说:“夫人还记不记得,那边府里大娘请了个姓黄的郎君做谋士?奴婢传闻,黄郎君很有本领,现在不但大娘听他的话,连二郎都被他劝服住了,两个小郎君的功课也是这位黄郎君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