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卿确切是因为传闻宋谈被拘禁,才仓猝入宫的。但他一进宫又传闻, 圣上不肯听付彦之为宋家陈情, 付彦之一向跪在甘露殿外, 不肯拜别, 心中顿时忧上加忧。
等他终究得以面圣,却劈面瞥见杨刚从殿内出来时, 那忧愁刹时又胀大一倍。
“宋敞只是个小小县丞,人微言轻,逆贼要他何用?”
“……本来不是。”苏耀卿苦笑, “臣听闻,因宋敞与汴州刺史来往甚密, 连光禄少卿都被拘禁查问――侄儿出错,连累远在千里以外的叔叔,这实在没有事理, 也不知是哪个胡涂的办的事。臣恐怕圣上还不知, 便想提示一二,却不料刚进宫城就传闻……”
圣上听完她的话,眸光一凝:“你说,内里有传言?”
圣上很对劲,苏耀卿却不放心:“既是要查验函件、还子美明净,交给杨侍郎一人去办,恐怕不当,臣大胆,求圣上允臣前去,一同查验。”
苏耀卿也想归去奉告苏阮放心,便起家要辞职,可就在此时,方才出去传话的内侍又仓促出去,回禀道:“启禀圣上,代国夫人去东内求见贵妃娘娘了。”
苏铃像是才发明他一样,“你也在啊。但是查验函件,为何还非得把人扣下?”
如果别人如许话赶话堵圣上,圣上早就发怒了,但苏耀卿说话,一则语速慢,二来语气暖和,第三态度特别诚心,像是至心同圣上切磋一样,他又比圣上小了二十多岁,圣上就跟他生不起气来。
“我们姐妹对坐考虑半晌,如何想都觉着没事理牵涉到妹夫,除非……”苏铃声音发颤,“是因为我们府同东宫联了姻亲。”
那内侍见郑国公不是外人,便答道:“说是有十万孔殷的要紧事,哪个敢拦,结果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