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你要甚么都能够。”
明德帝不晓得余墨是甚么时候走的,因为他已经沉浸在鸦片带来的快感中没法自拔。
沙漏中的沙子簌簌掉落,不知过了多久,沈无欢终究闻声身后之人的答复。
“这天下的明君要的是杀伐判定,你现在就后代情长,瞻前顾后,我劝你还是莫要痴想那皇位了,免得给这夏商招来第二个桀帝。”
“无妨,天快亮了,你趁着夜色现在就去吧。”
但是琉璃盏先前已经被明德帝打碎,没有了炙烤芙蓉膏的东西,明德帝更是急得眸子满屋子乱转,终究将目光放到了半灭的暖炉上。
他说——好。
但是那暖炉毕竟离本身太远了,没有琉璃盏来的便利,也没有其来的浓烈。
“暖炉,是了,暖炉,把朕的芙蓉膏放到暖炉里!”
“朕的话,你没闻声吗!”明德帝睁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非常凶暴,“你还不是皇子哪,就敢在这里逆驳于我,别忘了,朕还是这夏商的天子!朕一日不死,这夏商就还是朕的。”
余墨眸光一暗,不知为何,他想起了燕回。
芙蓉膏从指间滑落掉进了暖炉里,浅淡的烟气更加浓厚,夹着炭火的烟气味道更加显得奇特,而明德帝却心对劲足的躺在那,闭着眼睛沉醉的吸食着烟气。
“我晓得圣上信,可我……”约莫说的太急余墨捂唇咳喘起来,等他好不轻易平复下去,这才尽是歉意的明德帝道,“我自幼胎内不敷,留下这很多弊端惊扰到圣上了。”
“你在威胁我?”
“我要一个女人。”沈无欢从窗外收回了目光,“想带她去内里看看天空海阔,聆听鸟鸣鱼跃,只要,她想的话。”
“真是苦了你了,小小年纪就要接受这些,我膝下无子,等事成以后,你就返来执掌我姬家的江山吧,毕竟你我才是一家人,万不能将这天下送给那等狼子野心之人。”
“如何会是威胁?”沈无欢看着窗外那一角灯火,“她那人啊最是无情,你即便为她将本身的心肝奉上,她没准还会感觉你这是用心戏弄她,如果我没猜错,你对她是单相思吧,你喜好她,但是,她的内心一定有你。”
“还请圣上指教。”
“要夏商这半壁江山,你也给?”沈无欢勾唇一笑,只是那笑中讽刺意味更浓,“美人你想要,江山你也想要,这人间事哪能件件顺心。”
“你说的没错。”
余墨说的这些即便明德帝之前不知,事到现在又岂会不晓得此中短长,可他已经戒不掉了,断掉以后的各种撕心裂肺,与吸食时的各种美好,早已经腐蚀了他早就千疮百孔的心肠。
“好皇侄,我这伤实在让人感觉太疼了,那毒妇先前将芙蓉膏撒了满地,你便是要走,就将这芙蓉膏给我燃上一点吧。”
“这个皇侄不消担忧,朕既知她暴虐,又岂会没有留下背工。”
“即便不是我,那也不会是你。”
明德帝万般谨慎的叮咛了一遍,唯恐拉下每一个细节,最后他非常歉疚的看着余墨。
“你要甚么。”
余墨看了半响更加癫狂明德帝,这才俯身去捡拾地上的芙蓉膏。
“你要成为帝王,必定后宫多有联婚固权的妃子,我只要她,这有甚么不好。”
余墨将那枚私令放在桌上,“他说你会奉告我统统,可看来并不是如此。”
“你拿着朕的私令去沈府,沈无欢会将统统来龙去脉奉告你,到时你只要……”
“见过明德帝了?”沈无欢泡着余墨收藏的大红袍,看着窗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