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霞笑着扶起阿秀,道:“没干系,本来就是我的错,不该未经答应就去捏他。”
柔妃本日只带了女儿安乐公主,安乐公主文静,聘请潘三蜜斯、郭七蜜斯围着几盆菊花有模有样地点评着。
薛太后嘲笑一声,盯着阿秀道:“竟是个伶牙俐齿的。”
阿秀朝他摇点头,笑着粉饰道:“太后娘娘慈悲,明珠不必惊骇,娘娘问你甚么你答复就是。”
太子慎重,丽妃三岁半的二皇子贪玩,与郭六郎、薛四郎在四周跑来跑去。
孔圆圆见她故意搭讪,便走过来,轻笑道:“我家大人曾经获咎过明珠少爷,明珠少爷迁怒于我也是应当的。”
她没想与孔圆圆套近乎,只是不想离那三位老太太太近。
阿秀见孔圆圆与她年事相称,长了一张梨花般白净的斑斓脸庞,笑起来像邻家女人一样柔善可亲,不由心生好感,一边摸摸魏明珠的小脑袋,一边朝孔圆圆赔罪道:“这孩子认生,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孔圆圆表示了解,主动奉告阿秀道:“实不相瞒,家父也只是七品小官,比夫人家里略微强些罢了,承蒙婆母不嫌,才嫁了大报酬妻。我家大人啊,满都城的官员几近都被他获咎过,害得我想找个能够交友的朋友都没有,昨晚传闻皇后娘娘办花会,我一晚都没睡好。”
但她不喜魏澜,便也不喜好魏明珠这个跟他父亲一样仗着有天子的盛宠便没法无天的野种。
玉兰弥补道:“范御史刚正不阿,连皇上犯点小错他都直言不讳,谁的面子也不给。”
薛太后、潘皇后、丽妃、柔妃接踵落座。
再有几日就腊月了,行宫内园也只要松柏是绿的,但行宫有座花房,惠文帝驾到前一日,宫人们便将花房的花搬了出来,摆在大道巷子旁,不幸那些长在暖房的花朵,花瓣叶子都快冻成冰了。
这话听着太亲热了,阿秀忙点头道:“我也是一样,刚传闻时内心慌死了。”
“啊,这是皇上赐给丽妃娘娘的黄牡丹!”
都雅倒是都雅。
由潘皇后开口,赐诸位夫人座。
她替魏明珠找了个借口,拍拍他的肩膀道:“明珠身材不舒畅,去那边坐吧。”
魏明珠脸都气紫了。
阿秀心想,幸亏这是袁紫霞,换成薛太后等人,如果魏明珠不肯认错,这事会善了吗?
郭六郎来叫魏明珠畴昔一起玩。
一名是薛氏的嫡母、薛太后的嫂子宁国公夫人,身边带着她的宝贝孙子薛四郎。
魏明珠“啪”地翻开了袁紫霞的手。
小男孩长得标致,脾气臭点也敬爱,袁紫霞冷不丁地哈腰,伸手捏了捏他的面庞:“好好好,我叫你明珠少爷行了吧?”
薛太后嗯了声,叫阿秀归去坐了。
阿秀苦笑,低声道:“我出身寒微,私行去交友恐有攀附之嫌。”
她的身份最高贵,连护国公夫人、郭尚书夫人、宁国公夫人都要朝她施礼。
阿秀正愁本日这赏花宴只要端王妃袁紫霞一个干系好的熟人,闻言一喜:“这么说,范御史与世子是老友?”
身穿彩裙的宫女们端着茶水糕点鱼贯而入,将东西摆上桌,再面带浅笑退了出去。
魏明珠站在她身边,见前面郭六郎伸着脖子朝他挤眉弄眼,魏明珠哼了哼,不予理睬。见孔圆圆也在看他,魏明珠毫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
魏明珠紫着脸往席位走去。
不过,薛太后并不筹算脱手,本日有人比她更想经验魏明珠。
阿秀神采发白,但幸亏她早就做了本日会被人刁难的筹办,慌乱半晌后还算沉着隧道:“娘娘有所不知,老国公活着时订的便是臣妇与世子,可动静传进都城,大师得知我与二爷年纪相称,没探听清楚就误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