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芷有身,李施夷现在胎已然稳了,便到了萧府去看她,又和白芷说了很多好话。白桓更是亲身看顾着mm的饮食,恐怕哪一点出了岔子。
“萧夫人不晓得,皇后娘娘驰念夫人得很,不然也不会如许命人出来请夫人入宫去。”那大哥的女官说着这话,像是真的一样,“夫人还是清算些行囊,和老奴进宫去吧。”
“我不怨你。”白芷点头,擦了擦眼睛,“我只是感觉,我身子如许弱,逼得你连孩子不想要了。”
张氏含笑说罢,萧逸也是愣了愣:“夫人说甚么?”
白芷喉中一哽,却也不晓得说甚么才好。两人如许相对沉默了一会子,白芷还是张口问道:“那你们想好了甚么体例?”见萧逸目光切磋,也是咬了咬舌尖,“现在江家人和上官宏势如水火,你们又想到了甚么体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萧逸心头一紧,呼吸也有些短促起来:“内人那里有不当?”
“我们有桃花了。”萧逸握紧了她的手,见白芷要说话,他还是笑起来:“你恼甚么?孩子又怎比得过你?”他说到这里,俯身吻了吻白芷的额头,“别怕,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们再作筹算也不迟。”
萧逸伸谢,又付了诊金,待老头走了,他这才坐在床前,将帐子撩了起来,见躺在内里的白芷眼睛都红了,看来那样的委曲。“你怨我?”
“你咬了一番,还要将我吃了?”白芷没好气的啐了一口,“你尽管闹,伤了孩子半点,我也不活了!”
“你不活,我也不活了。”看出白芷的撒泼,萧逸温润一笑,干脆和她一起撒泼起来,“咱俩一块死了,死了也在一处,来日投生了,我还娶你。”
短短一月,先是天子抱病,又是寿王归天,现在更是怡安郡主削发。别说朝臣如何,就是百姓也窃保私语起来,纷繁说是不是江家气数已尽了。江家天命不佑的说又被传了开来。一时候,皇亲们的环境岌岌可危。
白芷悄悄点头:“萧逸,此事,你就莫要管了,我自有分寸。我不怕死么?我这一辈子,本来就是上天怜悯给的了。”
“你那样担忧她?”萧逸问道,“叫你进宫去,我也明白几分,上官宏那老贼心机深重,明白如果你进宫,无疑是将皇后透露在你面前。如果你要鱼死网破,杀了皇后,即便上官宏杀了你,也不能欢乐。”
待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久,萧逸总算是松口,亲身给白芷清算了金饰,将她送了出去。那女官本来等得非常不耐,见白芷出来,也是满脸堆笑:“萧夫人可算是出来了,那我们就去吧。”
白芷微微点头,和她一起出了门,上了马车,一起驶到了宫门前,例行公事的查了腰牌,这才让人出来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心中有事,白芷总感觉此处有些寥寂。
“你也感觉我在闹?”白芷问道,见萧逸负手而立,并不说话,也是嘲笑起来,“你天然感觉我在闹了。如许送命的事,我莫非不晓得错处?”
白芷点头,咬了咬下唇:“上官宏毫不会无缘无端让我进宫去。我虽是个女子,但如果将我惹急了,我必定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何况如果上官玉凤有事,上官宏一辈子都不会安稳。既然如此,他又如何敢?”她说到这里,又苦笑着点头,“只怕是玉凤出事了。”
白芷哼了哼:“与你说闲事呢,你脱手动脚的做甚么?”说到这里,她又轻声道:“萧逸,你让我去,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