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白芷朗声笑道:“倪爷,你真觉得你身边阿谁妹夫是向着你的么?”见倪家老迈转甲等本身,嘴上还依依呜呜的叫喊,白芷又笑道:“我也不怕实话与你说,夫人早些时候打死了一个名唤‘红杏’的侍妾,而哪个侍妾被打死之时,腹中已然有了身孕。谁又不知老爷只要蜜斯儿一女,这孩子被打死了,如何能够甘心?”
他还没说完,品玉支撑着身子,咳道:“你莫忘了,那冰糖――”又重重的咳了起来,“你既然不让我活了,我又何必让你好过?要不要当场对证?夫人那日几乎被你毒杀,还是我和白芷救下来的。大爷,我也是当年夫人的陪嫁之一,要杀夫人有的是体例。我敢发誓,如果此话有半句虚言,休说是我,便是我哥哥嫂子,在地府之下,灵魂也不得安生!”
那少女本来瞪着倪家老迈,非常称心的模样。见男人出去,她回身笑道:“哥哥,你如何才来?”
“你我之间,说这些做甚么?你救过我的命。”白芷本来有些肥胖,吃力的搀着品玉,恐怕她支撑不住跌了。肥猪老爷扶着被少女一脚将下巴踹脱臼的倪家老迈,一脸忿忿的看着几人:“你们那里来的狂徒!竟然敢在衙门行凶?”
萧逸含笑道:“倪大人好生胡涂,对于女子而言,冰糖燕窝乃是最好的滋补之物,连冰糖当中都给做了手脚,足以见得县令对于令妹的恨意已到了甚么境地。”
那名唤“沈沁荷”的少女扬眉一笑:“我看谁敢脱手!”又一扬手,公堂外的仆人也要上前来。
这少女说话半分情面都不留,说是刻薄也不为过了。而倪家夙来惟上官宏之命是从,不难想到这女人嘴里所说的“主子”指的就是上官宏。
“倪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就算是上官,也不敢如许在县衙里追杀县令的吧?上官宏可养了如许的好狗。”沈沁荷嘲笑道,顺势踹在他膝窝,将他扔在地上。又转头看着额上盗汗涔涔的肥猪老爷,眸中寒光鲜而易见:“好了,叫人将他绑了吧,这事我做的,和你没有干系。”
那少女转头看他,一张小脸板得紧紧的,渐渐走近,白芷只感觉要糟,正要出言提示,便闻声“啪”的一声,倪家老迈脸上已然挨了一着,那少女看着娇小,但手劲大得短长,被打得转了一圈,捂着脸看着少女:“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没说完,少女提脚踹在他膝窝,倪家老迈一个支撑不住,顿时伏倒在地。
品玉垂垂有些乏力,只靠在白芷身上,低声道:“两相抵触,只怕我们这边没理。”白芷寂静点头,此话一点不假。虽说现在大熙政治一片浑沌,但天子还在,朝廷还在,如果在这里跟县衙当中的人起了抵触,传到了上官宏耳中,这奸贼一贯是假仁义,这把柄落在了他手中,便有了名正言顺的来由。
将倪家老迈五花大绑起来,那男人这才笑道:“看不出来这这位女人竟有如此胆识,寥寥数语便将锋芒指到县令身上去了。”
见几人竟然谈笑起来,倪家老迈一面托着下巴,一面支吾着,表示肥猪老爷将世人抓起来。后者刚要发声,那男人笑道:“倪大人,好久不见,只怕你已经不认得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