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萧二叔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你又有何证据?不过是空口胡说罢了!”
萧二叔明白是被萧逸阴了,但也不知说甚么才好。顿时拉下脸来,狠狠的剜了萧逸一眼。后者浅笑不语,只是很安静的看着他:“二婶现在疯了,二叔倒是对劲得很,是也不是?”
肥猪老爷立时嘲笑连连:“现在人证也在物证也全,萧茂德,你敢不认罪么?如果如此,便大刑服侍一番。”
“我何时对夫人下药?”萧二叔怒道,“我是你二叔,你竟如此含血喷人?”
萧逸只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不觉表夫人来到面前:“惜瑜……我女儿呢?你们快将她放了,她还小……”
“如果一个不算是证据,那么桩桩件件连在一起,也不算是证据么?”萧逸嘲笑道,“我也不肯信赖,儿时那样心疼我的二叔,竟然肯下如许的狠手,在公堂被骗着如许多人的面杀我。”
表夫人神采一僵,看一眼萧二叔,干脆将心一横:“是,他曾经说过,只要此事一成,萧家便是他的了。想来便是指的暗害逸哥儿的事。另有另一件事,现在萧茂德原配宋氏已疯,传闻疯前曾高呼逸哥儿生母名讳,说是见了鬼。但所谓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若说他伉俪二人并未做甚么对不起逸儿的事,又怎会怕逸儿生母的幽灵?”
白芷顿时会心――既然是表蜜斯身上的东西,现在落到了沈沁荷手中,也不管是不是倚翠趁乱从表蜜斯那边偷来的,总归是表蜜斯的东西。表夫人又夙来是个慈母,见了女儿的东西在沈沁荷手中,不得觉得是女儿被抓了?心生恐忧,天然只能先舍了萧二叔去保女儿。
肥猪老爷狠狠的瞪了表夫人一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说得公然不假!”他看起来本来是那样温文尔雅的男人,此时双眼一转,暴露狠光来,“此事全为宋氏所做,又如何能够算是我的不是?”
表夫人握了玉佩在手,又悲戚道:“你们诈我!”
萧二叔手上被莫名其妙塞了一把匕首,一时也是心惊肉跳的,忽的将匕首抛弃,指着萧逸:“你这竖子――”
那人低头看了一阵,复点头道:“是,这的确是魔女花,这香味能让人送命。”
那玉佩成色水润,一看就晓得是上好的美玉。而这玉佩眼熟得很,仿佛是表蜜斯身上的配饰之一。
他一面说,一面猛地向后退去:“二叔,你要杀我?!”世人忙看向萧二叔,见他手中鲜明握着一把匕首,匕首已经出鞘,刀锋闪着寒芒。白芷脑中轰的炸开,仓猝扶住萧逸:“公子你有没有受伤?啊?”又高低看着他身上有没有见红,却对上萧逸滑头的目光,又见他拢在袖中的手上握了刀鞘,想起此人一贯的脾气,顿时会心了。
他一面笑,一面说:“可惜,二叔聪明一世,莫非没有发明,本身一向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么?就算有人靠着告发,说你和表姑之间有甚么不当的处所,你和表姑幽会,又怎会被二婶撞破?现在梁家不要表姑了,齐家不认表姑了,二叔也不想想么?”
“我又不是美人,沈兄天然也不必我相陪。”萧逸说,“现在这鄞县事情已了,我便也放心了。”顿了顿,见白芷蹙眉的模样,又笑道,“我们过几日便跟着沈兄一起走吧,我带你去见一名故交。”
“不必见血光,叫他在牢里就行了。”萧逸浅笑,又转头看着沈昭兄妹俩,“劳沈兄兄妹看了一场戏。”
“谁抓你女儿了?她在梁府好端端的待着呢。”沈沁荷笑道,“我可没那闲工夫抓你女儿。”又将手中把玩的玉佩还给表夫人,“这玉佩啊,是我的婢女在萧府捡到的,本来是你女儿的。”又迟迟的笑起来,“看不出来,你倒还是个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