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够了,我们的目标也达到了。”白芷微微点头,“毕竟如果侯爷真的想成大事,没有百姓的支撑,也都只是在痴人说梦罢了。”
都城,那曾经是白芷的家,但是现在,诚国公府已然荡然无存,有的只要仇敌——那是仇敌地点的处所!
如许想着,她握了握拳:“我会杀了他,害过我白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为了我爷爷、我爹另有我娘和我大哥。”
“我可不觉你担忧。”想到昨日萧逸附在信最后的话,白芷红了脸,“成日孟浪,就只晓得欺辱我。”
他身上芬芳的檀香气味一刹时便覆盖了本身,白芷只感觉身子都软了,乖顺的伏在他怀里。从这个角度昂首,能够见到萧逸眼中血丝颇重,看来公然是如李施夷所言,他真的一夜都没有睡了。
萧逸无声感喟,抚着白芷的发:“别怕,他猖獗不了好久了。”说罢,又捏了捏桃花的小脸,桃花立马变成小狗腿子,涎着脸每天叫道:“爹爹……”
白芷神采绯红,那里去理萧逸,抱着桃花快步走到了一旁,又见沈昭立在棚子那边,低眉沉吟半晌,也明白沈昭此时是在安抚桐县流民的情感。让对方见了实际的好处,这才是最大的安抚。
“算是吧。”白芷很安静的说道,又将桃花朝怀中扒拉了一下,免得她落下去。桃花看着白芷吃肉粥,咽了一口唾沫,软乎乎的叫了一声:“娘……”
挣扎着抽离萧逸的度量,白芷红着脸将桃花抱在怀中,瞋了萧逸一眼:“你这下可欢乐了!”
“这个天然,只是值得就好。”萧逸看着坐在一处的流民,“你瞧,他们现在那样佩服沈兄,这就够了,不是么?”
白芷点头道:“如此不丢脸出,天子的确是没有半点的权力了。这大熙的朝廷,早就名存实亡了。”说到这里,她又扬起一个调侃的笑容来,“只要这昏君才会听信谗言,杀了忠良之臣。不说我白家,便是被白家连累的那些人,谁不是被上官宏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害了的?”
他声音实在太小,白芷也没有放在心上,但见他的神采,白芷约莫也能明白他甚么意义了。只是对于流民,她除了悲悯以外,并无别的感受,更不说她很少去过问别人的事了。当下也不去管田七话中甚么意义,拉着桃花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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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微微抿出一个笑容来:“你宽解就是了,我会陪你的,刀山火海,我都陪你一起走。”
“爹爹——”桃花还扑腾着,也不顾白芷了,颤巍巍的跳下白芷的度量,颠颠的跑到萧逸跟前,扭糖似的缠了上去。
而沈昭入县后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将被官府占了的地步尽数还给流民,又亲身去查了府库,见此中公然没有一分银两,也是气得额角青筋都出来了。
萧逸笑得津润,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一粒糖给桃花吃了,见桃花欢畅得眯起了眼,牵了她回到白芷身边。两相对视了一阵,萧逸这才密切的点了点她的鼻尖:“没事就好,我担忧得短长,只悔怨不该让你去。”
见白芷气苦的神采,萧逸笑得短长,又低声道:“我们还需求一报酬证,免得天子问起来,给了上官宏可趁之机。天子现在万事不管,上官宏对他,面子上的恭敬也绝对是有,故此,说辞定要想好了。”
“人算不如天年,我也不知一旦出了变故又该如何。”萧逸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人罢了,并非统统事都能推测。”
“这狗官!这府库内里,只怕是比他的脸还洁净!”沈昭骂道,“也不知贪了多少银两,勿怪桐县能从大熙最为富庶的处所变成现在流民堆积之所,若无这等狗官在,如何会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