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较量，一个眼神就够了。
周皓点了根烟，赤-膊膊地躺在大床中间，他的眼睛逐步收缩，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点，投在了旅店的暖黄色吊灯上。
“老周，对不起。”
男青年已经不记得周皓是谁了，每天的人来人往，谁会记着一个萍水相逢的美意人。
“你到底当我是甚么！？”江羽骞还不断念。
“不说拉倒。”
又是这副无辜有害的眼神！让你半点气都不忍心冲他吼。江羽骞的眼睛刹时暗淡下去，喉咙里一句话都不想说。
“老周，我今后再也不夜不归宿了。”孙奕文不幸巴巴地告饶了。
周皓跟着江羽骞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车驶向了四周的某家五星级旅店。
周皓假装没有闻声动静，他把水龙头的水开到最大, 哗哗的响, 水柱狠恶地打击到白瓷碗上, 溅起无数藐小的水珠子。
周皓拉开门，走了出去。
“唱片店内，传来异国歌谣
“谁没用？”江羽骞笑问。
一曲歌罢，周皓道了声“感谢”，然后不再沉沦地走进滚滚人流中。
……”
周皓却俄然乐了，嘴里嘀咕，“真没用！”
够了，已经够了。
周皓的眼睛咕溜一转，瞧着清清澈澈毫无邪念，但是只要内心里躲藏的童年皓皓晓得，他是多么想咬死面前的好人。
俄然，一只手蒙上了他的双眼，“别看”。
眼睛中的凶兽终究跳了出来，他猩红着眼，诘责周皓：“你把我当甚么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