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楚欢心中非常迷惑,这些匪贼费经心机绑架乔明堂的老婆,其目标又是为何?楚欢必定他们毫不是为了财帛,如果仅仅是为了财帛,大可劫夺富贾巨商,犯不上去获咎朝廷的高官。
只不过手底下有卫天青如此悍勇之士,恐怕也不是平常官吏了。
借着月光,楚欢此时却瞧见女匪首头上的黑巾早已经不知所踪,显出乌黑的秀发来,盘在头上,一只莹润非常碧意盎然的碧玉簪子横插在乌黑油亮的青丝上,弯弯柳眉下那一双翘眼精光闪动,非常冷厉,固然面上仍然用黑巾蒙着面,并且是群匪之首,但却还是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女人味。
“乔明堂”这个名字在客船之上他就听过,当时女匪首逼问美妇,就问及那美妇是不是“乔明堂”的老婆,此时又听面具人提起,模糊晓得那乔明堂仿佛是朝廷的官员,但是一时候还不清楚是个甚么样的官位。
那两名匪众对女匪首非常的畏敬,拱手抱拳道:“放心,我们理睬的了。”
卫天青怒极反笑,冷声道:“常言道得好,祸不及家人,你们自称是劫富济贫的绿林豪杰,却做出绑架人质这等下作行动,实在是令人不齿。”他神采如霜:“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乔大人部下多的是一流妙手,你们还真当查不出这件事情是你们所为吗?我劝你们还是放了夫人,不然……!”
楚欢之前在江中与女匪首胶葛之时,却也与她照过面,只是当时不能埋头细,印象中只晓得是个极美的女人,至于边幅究竟如何,却已经有些恍惚不清。
“你说的不错。”面具人身材微微前倾:“到了这个份上,倒也无妨对你直说,我们出动这么多人手,就是探知你们会乘船南下。”他眼中显出阴鸷之色,“走陆路当然会快一些,但是伤害也会多出几分,而走水路固然慢,却安然很多。你们返回太原之时,奥妙而来,你固然还想悄无声气归去,只可惜你们那位夫人回到娘家的动静太大,搞得人尽皆知,你是个老江湖,天然晓得如此动静下来,返回云山府的门路必然不会承平。”他又是“嘿嘿”一声嘲笑:“以是你兵分两路,将伴同而来的别的六名保护分作另一起,护送那辆马车从陆路返回,那是疑兵之阵,而你本人则是带着两名保护庇护你们那位夫人从水路返回,起来安排的非常奇妙,只可惜你们分开太原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一向盯着你,你想跑也跑不了……狐狸再奸刁,又岂是猎人的敌手?”
楚欢在旁闻声,微眯起眼睛。
面具人抽了十几个耳刮子,这才罢手,气呼呼地重新坐下,叮咛道:“这张嘴太臭,给我堵起来!”中间匪众立即上前,从卫天青身上撕下了一片衣衿,握成一团,塞进了卫天青的口中,将之堵住。
此时已经将近子时,月当中天,匪船扬帆而行,速率快极,行了不过一个多时候,匪船便即停下,群匪到船舱中将楚欢带人逼出了船舱,楚欢出舱时,却发明这艘船倒是靠了岸,岸边乃是一片树林,并没有船埠。
女匪首一声令下,两辆马车立时在林中崎岖不平的门路上往东而行,十多名匪众则是合乘那五六匹骏马,分离在马车两侧,跟着向前。
“卑鄙无耻!”卫天青冷声道。
女匪首也抬手抱了抱拳,其他登陆的众匪也是冲着那两人抱拳,都道:“保重!”直比及那匪船分开,女匪首才挥手道:“我们走!”
连上楚欢,刚好是十人被挟持而来,群匪用刀子逼着世人上了马车,十名被挟持者,每一辆都有五人上去,并且比及世人上车以后,匪贼们又利索地用绳索将诸人的双脚也捆住,女匪首和面具人更是各带着一名匪众登车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