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义又笑了:“没事,没事,我干这个也好些年了,恰好借此机遇歇歇!”
好半天黄、张二人才回过神来,连声说:“好好好!”就又带领步队开端游行了。因而,在沉寂一段时候后,街面上又响起了“打倒荫昌!”、“惩办祸首!”、“果断立宪”、“改组内阁!”声音,门生走,差人也跟着走,两边形影不离,独一分歧的是,差人都紧紧握着警棍,倒也没有人跟着喊标语的。市民们诧异地发明,差人竟然没抓人,反而和游行步队一起走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甚么?差人都出动了,如何还没让步队闭幕?莫非有很多门生在游行?差人忙不过来?”
赵尔巽也在看报纸,这段时候南边的动静让他整天心神不定,本来他是如何也不会同意漫衍这些“流言”的,差点没命令把报馆封了,可袁金铠、吴景濂和葛洪义每天劝他,“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是行不通的,还不如大风雅方地承认,只不过让报馆润色一下,“叛逆”天然是讲不得的,讲讲“变军”、“乱民”甚么的总能够吧。
“如果大人不做,我也不干了,明天就去官回家!”徐、高两人毕竟是亲信,忠心耿耿。
方才听到电话铃响,葛洪义便猜到了几分,这个年代,能打电话的都是初级官僚,并且常常有急事才利用,如果不是秦时竹打来,那估计环境也不会妙。
“大人息怒,能够葛总办有甚么难言之隐吧?”有个幕僚劝他。
“不……不是反动党,是新书院里那些门生娃子,他们都上街游行了!正沿着东街一起走过来呢,看模样要到总督衙门这里来!”
“立……定!全部向后转!”高奇涵带着差人跑到头了,又下达了号令,只见全都齐刷刷地转了过来,把步队包抄了起来。现在,游行步队的两边都是差人,高奇涵在前面压阵,前面领队的则是徐升。
“是!是!部属这就去办!”葛洪义搁下电话,一脸苦笑。
这下不好装不熟谙了,高奇涵苦笑一声:“若愚,你如何也在这?你如何也和他们一起混闹?”
“大人,卑职在!”葛洪义在电话里毕恭毕敬。
“可赵大人下了号令,能装不晓得么?”葛洪义俄然有了主张,附在徐升耳朵边私语了几句。
“出甚么事了?”赵尔巽强作平静,“不会是反动党闹腾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