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你听我说完便晓得是不是大丧事了。”郭田仁卖了个关子,“你还未曾结婚吧?”
“这……”秦时竹略一沉吟,那边郭田仁就急了:“自古以来都是男方下聘书聘礼、上门提亲的,沈先生念你没有亲长,又实在是爱才,怕迟误了你们,故托我前来讲媒。这个面子不成谓不大了吧!”
“非也,非也。沈先生的美意我当然心领,只是婚姻大事不比平常,儿戏不得。虽说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但不知沈蜜斯甘心下嫁否?若只是沈先生的意义,秦某倒是难堪。”
世人有些不解,郭田仁慢条斯理地解释说:“这第二个好动静是复活的,应当大师敬你才是。”
沈麒昌是恐怕跑了秦时竹这个佳婿,眼下夫人有了主张,两眼一亮,笑道:“我如何就健忘了老夫子呢。事有权变,老夫子一方面是郭文的父亲,另一方面是何峰的岳父,也算得上复活半个长辈,他不出面谁出面?就这么定了!”
“来来来,为我们又减少一条光棍干杯!”在夏海强的起哄声中,秦时竹被灌得酩酊酣醉……
“爹是心急啊,你看海燕女人比你大,今儿个结婚了;郭静女人比你小,今儿也结婚了。放眼望去,我们镇象你这么大的女人既没出阁也没订婚的,连第二个都找不出啦。”
“这倒是个好动静,不过我们也无所谓,归正这么多天也等了,再等些光阴也无妨。来来来,大师敬郭先生一杯!”秦时竹举起杯子正要敬酒,却听郭田仁说了一声:“且慢!”
“他奶奶的,等了这么多天终究有了个准信。”夏海强夹起一片凉拌黄瓜,连声道,“他若再是不肯,俺们就在奉天城里闹腾起来,看他如何结束。”
八月初的一天,一伙人按例又在何峰家蹭饭,何峰的老丈人郭田仁也来了,现在结了亲家,相互干系更是亲上加亲,世人连连号召退席。
“复活啊,这才象你说的话。我这就归去奉告沈先生,这婚礼的上座我是坐定了!”郭田仁完成了任务,笑呵呵乐得不可……
“我谁也不嫁,我甘心奉养爹娘一辈子。”
“复活,你常日贤明判定,如何明天就胡涂呢?沈蜜斯要不钟情于你,怎会送你棉衣?不要说甘心不甘心,怕是早就芳心暗许喽!”
酒不醉大家自醉,面对自个筹办的大场面,沈麒昌非常对劲,席间不免便贪喝了几杯,等回家落定以后,早已带了七分醉意。
“之前是之前,现在分歧了。”沈麒昌笑眯眯地说道,“爹看了一年,终究有了中意的人选。”
“这个包在爹身上。女儿,我们可要抓紧了。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的毕生大事可千万不能草率。好不轻易赶上个你中意的,可不准再错过了,不然爹娘可要抱憾毕生。”
“蓉儿,爹问你,明天场面办得如何样啊?”
“有件丧事奉告大师。”郭田仁笑呵呵地说道,“招安一事已有了明白端倪。因为团练剿除了海沙子威震四方,连盛京将军增大人也被轰动了,二话不说就准了招安的叨教公文,廖大人的师爷透出信来讲下个月就将派营官李宏亮、督辕调派委员赵玉厅前来点验。固然留了个转头按照二人点验环境决定招安与否的尾巴,但不过是个官样过场,大事指日可成。”
“傻孩子,莫非你永久呆在家里?爹老了,又只你一个女儿,我和你娘都揣摩着从速给你找个好人家,不然爹这么大一份家业交给谁去?”
“就是,就是,老迈你摆甚么谱啊?”正主还没发话,夏海强却在一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