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期间的火枪固然没有涓滴准头可言,但马队和鞑子只不过两三米的间隔。建奴的队型又是如此麋集,也不需对准,只要伸出枪管,扣动扳机,总能射中一个目标。
他挥动动手中的大锤,将一个溃兵砸得高高腾起来,嘶声大吼:“稳住,稳住!”
第二声枪声落下,宁乡军已经兜了一个大圈子,绕到清军右翼。
这群不晓得死活的家伙,以戋戋一百来人就敢冲阵,且手上还没有长兵器。
鏊拜又看了一面火线,那边,本身的马队还倒在地上,被仇敌用火枪,用长矛机器地搏斗着。
这大抵是建州八旗对明用兵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吧?
逃……这个动机在贰心中冒起,但当即又被他否定了。
清军摆的是一个方阵,大阵的最前面是一排弓手。两个侧翼则是矛手和刀盾手,紧紧地护着中军大旗。
不但如此,纷飞的铁片和木屑在阵中劲急飞舞,射中就亡,擦着就伤。
转头看去,后阵也崩了。
垂垂地,枪炮声,号令声,惨叫声停歇下去,想来,那一千马队已经被殛毙一空了。
鏊拜感受本身屁股一紧,仿佛被人捅了一下。、
鏊拜一呆,仇敌明显占了绝对上风,为甚么又撤下去了呢?
宁乡军马队已经冲得充足近了。
惨败,空前惨败。
……
或许下一个回合,就是清军完整崩溃的时候。
这是他现在能够想出的最好对敌计划,若仇敌的马队正面冲锋,万箭齐发,以我建州男儿的箭术,定然要让宁乡军全军淹没。如果从两翼来,呵呵,你又能拿我的盾牌和长矛如之何如?
这是鏊拜最柔嫩的屁股。
何况,此次能不能逃脱,鬼才晓得。
疆场上,到处都是明军兵士正在收割头颅。剥下的铠甲放在缉获的战马鞍上。赤身赤身的建州懦夫的无头尸身被整齐地码在空位上,一缕缕人血从断颈处流出,堆积在地上,肆意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