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完成任务!”
那将领又道:“禀都督师,我宁乡军规律严明,若你不留我,末将只能以死明志。”
正说着话,杨延麟从内里走出去。
既然做了卢象升的亲兵,汤问行直起了身子,很天然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杨国柱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孙元道是对督师你忠心耿耿,督师送畴昔三十名新锐将领,他却回馈三十骑标兵六十匹上好战马。听人说,宁乡军标兵马队乃是精华中的精华,一骑敌得上十个精锐步兵。如此算来,督师倒是赚了。”宁乡军能打,马队在当代疆场上的确就是步兵之王。三十骑标兵马队,不但能够用于哨探窥伺,还能用来冲锋陷阵。别说以一敌十,如果使得好了,在千军万马中取大将首级,也不在话下。
孙元淡淡笑道:“多谢黄兄和各位弟兄看重,你我本是兄弟,你又是卢督师的幕僚,孙元何得何能,敢使你如许的幕友?出息,若督师,若天雄军的兄弟有三长两短,我孙元又要出息做甚?天雄军现在不过一千余残军,又能支撑几时。某已经决定同都督师,同天雄军兄弟同生共死。黄兄弟你就算将枪顶在我的喉头上也没任何用处。本日,要么你杀了我,要么就放我进保定于督师汇合。甚么叫兄弟,就是要死在一块的。”
黄佑狠狠喝道:“孙元,你不遵宣府军令,私行带兵来保定意欲何为,莫非你健忘了督师与你别离时所说的话了吗,你还要不要出息了?都督师有令,命宁乡军当即调头向东,与宣雄师汇合,保定这边自有天雄军在,用不着你们宁乡军。又命黄佑入孙将军幕中,参赞军务,监督宁乡军。这些军官都是卢督师这几年一手调教出来的新人,也一并归你利用。”
孙元的眼泪也下来了:“事理都对,可有的时候,不成能事事都依着事理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猛如虎笑道:“传闻刘阁老的行辕就设在宁乡军中,有他去讨要军粮,想必陈新甲也不敢给孙元穿小鞋。”
杨国柱也笑起来:“虎将军言之有理,都督师勿虑。”
卢象升非常无法,想了想,本技艺下正缺标兵,在疆场上跟瞎子聋子普通。只得淡淡一笑:“也罢,就留下吧,你姓甚名谁?”
“回督师的话,末将汤问行。”
一时候,满眼都是雪亮的刀光。
被人用枪尖顶在喉头上的感受非常不好,孙元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他神采稳定,用安静的声音问道:“黄兄,你这又是做甚么?”
“你要做甚么,黄兄,快将宝剑放下来!”孙元大惊。
刘宇亮甚么时候见过如此凶恶的景象,惊得叫了一声,软软地坐在雪地上。
“恰是末将。”汤问行恭敬地一拱手:“谨遵督师将令。”
两人面上都可贵地暴露一丝笑容:“有粮食就好,有粮食就好。”
“尚需光阴,几日?”杨国柱心中愤怒:“督师、杨主事,现在的景象你们也不是不晓得,建奴祸害极甚。现在,真定已被建奴围困,朝廷催促进兵的号令一日甚过一日。如果真定有个好歹,我们如何向陛下交代?”
“本来是在泗州时与孙元一道活捉高迎祥的汤问即将军,信国公府的三公子。好,既如此,你今后就做我的亲兵吧!”
杨延麟:“已经同张知府说过此事了,张其平也承诺借粮。”
孙元转过甚,恶狠狠地盯着他:“黄佑,我且问你,督师那边,我还能做甚么?”
在保定城中。
黄佑一脸断交:“黄某不晓得该如何向督师复命,愧对督师重托,唯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