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又有一只暖和的小手在不断地拍着。
中间的人忙给孙元先容,说此人是刘泽清家的老三刘秋。
这个时候,孙元才弄明白这些都半大孩子都是刘泽清的儿子。本来,刘泽清此人相称好色,又十几个妻妾和一大堆子孙。刘泽清刚开端的时候约莫也没想过要这么多儿子,就以春夏秋东排序。可厥后,光是四时却不敷用了,就“六合玄黄,洪荒宇宙,日月星斗……”
刘春终究怒了,猛地一拍桌子:“上酒,姓孙的,你他娘先前见了我爹说的甚么混帐话,你甚么玩意儿,之前不过是一个贫贱的农户罢了,喝,明天喝不死你……”
一个宣府军官约莫是喝了很多酒,也顾不了很多,跳起来指着刘春的鼻子骂道:“刘春,刚才这口花瓶是不是你用心扔出去的?他娘的,竟然偷袭孙兄弟,你他妈还算不算是一条男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复兴不来了。
“啊,本来是孙将军。”内里公然坐了几个宣府镇的军官。
“喂,醒醒,醒醒……”有一个声音在不住地喊:“这么睡觉会冻坏的……醒醒……”
屋中俄然收回一阵碗盏碎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是桌椅倒地和打斗的声音。
“你他妈再说一句?”
再下来是刘玄、刘黄、刘宇,刘宙、刘月、刘星,一群姓刘的孩子乱七八糟地上来和孙元斗酒。
孙元:“某刚才喝得有些醉,出来随便逛逛,却搅了各位的酒兴。刚才小刘将说宣府军自建奴犯境以来,就没有打过一场象样的仗,孙元不敢苟同。你别忘了,孙元现在倒是宣府渤海所参将。我天雄军、宁乡军,可都还在宣府镇作战序列当中。倒是山东军,一溃再溃,连济南都被人围了,好象没资格说我宣府军吧?”
孙元坐得甚是无趣,联句唱和他不善于,加上职位不高,也插不进嘴。至于那些丫环,在他一个当代人的眼睛里,实在也属平常。一个个平板身材,胸口跟搓衣板一样,也没甚看头。
为了欢迎刘阁老,刘泽清还特地将德州青楼的头牌请过来唱了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