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死咱家了,气死咱家了……”卢九德急火攻心,不住咳嗽,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满是亮晶晶的汗珠。
卢九德:“接下来你们扬州镇做何筹算?”
傅山:“刚获得马侍郎的信,福王车驾已经到城北十里地,我家将军已经带人前去驱逐,估摸着应当到了。”
卢九德:“这,这,这……”
傅山:“我扬州镇……”
“你你你……气死咱家了!”卢九德毕竟是一把年纪了,被傅山这一通撕破了面皮的挖苦,面上一阵发红一阵发白。伸出一跟手指:“傅山,你你你……”
“这不是税上税吗,征收来由实在太牵强了点吧?”卢九德瞠目结舌。
“真的。”
“内阁首辅天然是马瑶草了。”
卢九德寂然地点了点头:“此事咱家倒是没有题目,只不过,尚须和马瑶草商讨以后,再禀告福王千岁。”
傅山:“另有一事。”
卢九德又道:“此事干系严峻,尚须朝议。朝廷自有轨制,青主你也晓得,一贯政策出台,先要交内阁拟票,然后再交给司礼监批红,朝议以火线能实施。现在新君未立,朝廷一片混乱。别说司礼监尚未设,就连内阁也是没有一小我。将来内阁当中究竟是谁当家作主,司礼监的掌印、秉笔又是谁,谁也说不清楚。咱家现在也不过是南京留守寺人,我的说也做不得准。”
傅山:“那么……两淮盐呢?”
傅山:“留都草创,神京有的部分南京也应当有。六部、内阁、司礼监,对了,锦衣亲军衙门也该设置吧?”
见卢九德就范,傅山心中大为欢乐,满面东风地说:“如此就多谢德公。”
只得硬着头皮说:“青主请讲。”
傅山沉吟:“另有……”
斯须,一个书办连滚带爬跑出去,大呼:“青主先生,青主先生,将军已经护送天子进城了,命你畴昔接驾。”
卢九德受傅山勒迫,满心腻味,哼了一声:“不过,扬州镇的盐务印花税只实施于扬州一府,而不是两淮盐场,可否。”
卢九德:“扬州镇可自行设置税率、税种,每年夏秋两税作为宁乡军军饷。”
卢九德也干脆:“扬州镇效江北其他四镇,辖泰州、泰兴、靖江、如皋、通州、海门、崇明,两州四县一所,可自行任命官吏。”
傅山笑道:“还能如何筹算,一个字,打!打到江北其他军镇佩服,打到朝中百官心甘甘心推戴福王即位为止。如果没有任何题目,最早后天,我宁乡军就会出兵扬州。”
卢九德:“应当的,应当的,天子如何能没有亲军。”
傅山有点顾虑:“公公老成运营国,可史可法毕竟是东林魁首,他做首辅,不免到处掣肘我等。”
“这些年我宁乡军所立的功劳,想必公公也是晓得的,就算装着不晓得,天下人可都是看到眼睛里的。”
“宁乡军最善战,嘿嘿,应当是最仁慈才对。”傅山嘲笑连连:“其他四镇,特别是高杰和二刘的兵马自进入江淮以后,攻州掠县,搏斗百姓、士绅,形同背叛。如果是承闰年代,早就被剿了。可如许的兽军,恰好卢公公却当作个宝,不但热情皋牢,还许与官爵。而我宁乡军自驻扎扬州以来,于百姓秋毫无犯,对于朝廷的号令也是不折不扣地履行。若非其他几镇俄然反叛,公公大抵还想不到来泰州吧?对对对,或许在公公心目中,到时候只需一道号令下来,我宁乡军就会尊照履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