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鹏听闻县丞张成明跟主簿王旭都跑了,不由大怒,只见他疾步上前推开人群,径直走到哭坐在地的赋税吏身边一把揪住他的领口骂道:“他娘的,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媳妇儿被糟蹋了,就晓得哭,哭甚么哭?”
陈正循声看到了赵雪儿,他疾步走到赵雪儿面前有点愠怒地责备道:“雪儿,你如何来了?我不是交代你躲在家里别出来吗?”
见士气被变更了起来,陈正也舒了口气,此时已经忙了一上午,体力已经耗损殆尽,腰处也有些模糊作痛。他有些晕眩地扶着墙壁,想起赵雪儿还在城下做饭因而筹算下去找她,谁知刚向前走了两步准,身后的张成明俄然收回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城墙上统统人见状无不喝彩,士气顿时进步。城墙的军士早就对这些躲在城楼内的丘八爷们很有定见了,现在见县丞被绑在帅旗下,一旦战役打响,必定是仇敌的活靶子,谁不感觉大快民气?
陈正说完就领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去捉张成明跟王旭二人,他刚下了城楼,就闻声拐角处传来赵雪儿一声清脆的声音,“相公”,只见赵雪儿穿戴一袭男装,整小我躲在墙后,只探出个脑袋远远地叫了陈正一声。
不一会儿,陈正等人就到了王旭家,王旭见陈正身后被五花大绑的张成明,心扑腾地像是捶鼓般砰砰直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赵雪儿听陈正威胁要休了她,并没有畏缩,反而理直气壮地昂了昂头辩驳说:“雪儿未曾犯任何弊端,相公凭甚么休了妾身?”
赵雪儿噙着眼泪看着陈正,不说话只是摇点头。陈正见她刚强不走,脾气大燥,指着赵雪儿吼道:“相公的话你一句也不听是不是?难不成要我现在就休了你?”
赋税吏被吓得哇哇大呼,手划脚蹬地像是在水里狗刨似地哭告饶命。陈正见状从速上去打圆场,将赋税吏从陆大鹏手里救了下来讲:“陆把总,这赋税吏阵前畏缩,扰乱军心,罪该万死,不过现在人手紧缺,不如一会儿让他上前杀敌,就算是往城下扔扔石块,也比直接扔下城去摔死代价来得大。”
赵雪儿这此没再违背陈正的意义,只见她略带欣喜地果断地点了点头后回身跑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将手里那用布包着的五个馒头塞到了陈正的手里。
陆大鹏听完一把将赋税吏推倒在地骂道:“滚蛋,再让我听到说你要逃,老子直接将你砍成两半。”看着赋税吏连爬带滚地跑开,他叹了口气对陈正说:“刘知县战死的动静已经让将士们士气降落了很多,这县丞跟主簿两龟孙子又在这节骨眼上临阵脱逃,我真怕一会儿将士们偶然恋战啊!”
陈正叮咛完这些,领着人刻不容缓地来到县丞张成明家门口,只见其家门紧闭。陈正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人砸门,砸了两下,就闻声内里有人骂道:“光天化日之下强砸民宅,你们眼里另有没有国法?”
赋税吏被陆大鹏这一吼吓得面如铁色,立即止住哭声,只是刚才哭得太猛,一时候不能完整止住,像是吃得噎住了似地一嗝一嗝的。他惊骇地看着陆大鹏,畏畏缩缩又结结巴巴地说:“陆把总,我上有老,下有小,这县丞跟主簿都走了,您让小的也走吧。”
陆大鹏见陈正将张成明和王旭二人押了返来,恨不得在他二人身上狠狠地抽上一百鞭子以泄愤。他上前一把拎住张成明的衣领骂道:“老匹夫,就你这怂样还想做龙里县的知县?我奉告你,得亏这龙里县是由刘知县做主,要不然在你手上,这城早就丢了。”他看了一眼中间吓得一言不语的王旭,也指着他骂道:“另有你,也有脸做了刘知县的主簿,你有刘知县一成的胆量也不至于像现在般跟个落水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