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发有些神通,可伐下大瑶这事,与我倒是没半点干系。不过我亦不必同她解释,大瑶一战,端赖帝君多年苦心布局。
来人,恰是玄一。
我道:“天然能够。公主只记得还就是。”
潥阳公主轻笑出声,嘲弄道:“郡王爷果然是个叫女儿家喜好的。”转头瞧见桌上斜卧一本《治国论道》,拿起翻页,一时看入了神。
笑道:“苏阳离?”
拿起茶杯,看着清澈的茶汤,放在鼻尖下细细嗅着,明前龙井的味道确切很好。
“那你猜,他去西州,是做甚么?”
“公主身边奉侍的下人呢?”
“若说这当中,没有苏阳离的功绩,我是不信的。”
“他去了西州,你可晓得?”
玄一沉吟道:“你觉得,如果帝君娶了这位公主当如何?”
召来武卫道:“为客人装二两明前龙井。”略想了想,叮咛道:“去小厨房看看,若另有青团子,一并包了。”
玄一起身,广大的衣袍在风中翻飞,他默了好半天,只轻声道:“阿苏,有些话需由你说。”
郡王房屋的烛火未亮,我问道:“老张,郡王未回?”
武卫似是牟足了力量,才道:“帝君是个男人,还是两国的君主,将来另有能够是天下的君主。”
握着茶盏的手一滞,昂首看他。玄一眉眼含笑,一字一字道:“东州帝君膝下无子,只要三位公主。而最得宠的,便是这位不输男儿郎的潥阳。”
饮一口茶,挑眉道:“所谓传言,或许夸大也未可知。”
见他面色扭捏,迟迟不言,催道:“尽管接着往下说。”
“若非是苏阳离之功,我想青州帝君,是没法拿下大瑶的。公子方才一曲国殇,说尽了交战杀伐之下,将士抵抗内奸,为国捐躯之英烈、沧海一粟之纤细。”
点头感喟:“他闷了好几日,指不定这一出去,被柒州的花花天下迷住了。”
“青州帝君攻陷大瑶,出乎统统人料想。乃至各国,连青州对大瑶早已有所摆设也事前毫不知情。”
潥阳公主道:“虽是夺爱,可我父君最喜喝茶。我这般借花献佛,公子可还情愿割爱?”
武卫见我对峙,便道:“部属不晓得,不过……”武卫瞧了瞧我,道:“不过玄一将军,应当不是关键主子。”
伸手拦住武卫,笑道:“只坐一会儿,我便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