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靠近我,笃定道:“西州是柒州天然的樊篱,两国,唇齿相依。”
听到我轻浮的,是西州圣女,赫撒儿脸立时黑了。
可汗聪明,聪明人自恃聪明,反而更轻易掉入圈套。
“倘若真有一战”,瞥一眼可汗,接着道:“我柒州的帝后,是青州的公主。且非论两国有这份姻亲在,正如本日柒州帮忙西州一样,他日青州也必然会帮忙柒州。”
自入大殿,句句打单摸索,喝奶茶,谈朋友,论局势,就是不我问我来意。他越是不问我俄然到访的目标是为了甚么,我便越是必定内玺已经透露。
我面带羞色,叹口气道:“我在西州,熟谙了一名,美艳绝伦,脾气暴躁的女人。”
内玺是我当日来西州帝宫,独一的随身侍从,他这鹰一样的眼睛,又如何会不记得?
只是他正狐疑我与郡王的父亲勾搭,我却不好直接开口,要郡王的人。
“可汗……”,我这口,张的颇艰巨:“同我一样,都是男人,也是豪杰。”我这话说的毫无由头,他反倒来了兴趣,身材前倾。
“哦?”面前的西州之王,一幅全然不知情的模样。
内心嗤笑,现在,正到了拼演技的关头时候。我在竹兰茶舍,听了那么多出话折子,看了那么多场黄梅戏,如果还演不好本日这一出,倒是说不畴昔的。
圣女毕竟是女人,未能免俗。
话锋一转,笑道:“不过,还请可汗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已同帝君讲,必然是当中有甚么盘曲曲解。必然,不是可汗的本意。”
只要可汗想明白,圣女思疑我的身份动机,是出于报私仇。又晓得我曾于圣女有过过节,就能顿时辨明,为何圣女会有思疑。
看一眼沉默不语的可汗,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坐惯了凳子,这盘腿坐法有些吃不消。
圣女代表长生天,在赫撒儿眼里,我的举止,就是对长生天的不敬,轻渎。
“我千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西州的圣女。”
可汗紧紧盯着我,听我说到此处,眼皮狠狠跳了几跳。
开口将糖衣炮弹送出:“我柒州帝君,还是情愿帮忙可汗,度过难关。”
我便顺势推波助澜,怜惜道:“这圣女,是本性子烈的。自此,便到处与我难堪。”
我也不在乎,这出戏,我一小我唱,反倒纵情。
这话是要奉告他,圣女向他谏言疑我身份,疑我另有动机,不是为了西州,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抨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