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失手,骂道:“呸!我才不是你的小阳离。”
他这声音过分欢愉,实在不像个要挨打的,反倒是想打我。
我绑在头发上的红丝带一松,束发的鎏金青玉簪掉落,头发顷刻间全数披垂开来。鎏金青玉簪还未落到地上,我仍在空中打着转。
帝君俄然有些无措,收起笑道:“苏阳离,你本日是铁了心要弑君?”
我竟不知,帝君会武功。
我恐怕剑鞘飞出去,换手倒提剑身,抡起剑柄猛朝帝君身上砍去。
我冷哼一声,不甘的收回击。
……
我将剑拔出鞘,狠狠插进床沿里。
“真巧,本君也没本领。”
帝君挑眉,我心中突然一明,拿起瓷片直往帝君面门划去。
帝君看我一眼道:“谨慎伤到本君。”
我攥动手里仅存的不法则又锋利的瓷片,狠狠朝帝君胳膊划去。我这一招,他若要保全胳膊,就只能松开我。如此,我便能脱身。
可我始终不肯意踏上,他与旁人温存过的床榻。
帝君挑衅道:“你上来!”
我手中的瓷片与帝君轻浮的玄色亵衣一触即离,划开一道藐小的口儿。
“你下不下来!”
我攥着笔筒朝抱我那人砸去,帝君偏过脑袋躲过一击。我紧着又是一砸,帝君抱着我一脚踩上床柱,腾空而起的刹时笔筒正砸到床顶束幔帐的快意钩上。
帝君松开箍着我腰身的胳膊,看一眼地上的瓷片,用剩下一只手抓着我腰带往天上一扔。
我两人一人站在榻上,帝君太高,弯着腰身,满脸嬉笑着挑衅我,笑得太狠了竟然收回鹅叫声。
我回身寻能做兵器的物什,羊毫,不成。砚台倒是能够,就是会沾一手的墨水。这个嵌绿松石的白瓷笔筒倒是能够。
我紧咬牙根道:“本日不砍你两刀,我愤激难平!即使是掉脑袋也拦不住我今儿要砍了你!”
这回我再也没甚么顾忌,帝君又躺在拔步床外沿,一时失了防备,结健结实被我拿剑柄砍了三下。
我骂道:“你给我下来!”
气,真是滔天的气。
帝君并未答我,反嘲弄道:“明天真是气坏本君的小阳离了。莫说守端方,便是连“君上”二字都不叫了。”
帝君道:“不敢?”
一阵冷风吹过,帝君抬头躲过。
“你有本领上来!”
帝君轻笑一声,道:“散着发,是个标致的女儿。比男装还要都雅。”
说是迟那是快,我又拿起瓷片狠狠朝帝君胳膊划畴昔。既然他会武功,天然能躲得过。可我竟未推测他,眼看瓷片冲向他胳膊却半分未躲。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帝君嘴角一弯,俄然用力一扯,我便又回到了他怀里。
我仿佛又在帝君眼里瞥见了一汪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