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为何俄然要我收弟子？”纸鸢跟着哼哼两声，还没比及答复，前面奕诺走了出去，拍拍衣袍又跪在空中，只是看上去比刚才在内里严厉了很多，纸鸢瘪瘪嘴，这小鬼，还会看人。
“哼哼，小和尚，”姥姥嘲笑一声，“那小和尚也只是凡人，就算开了天眼，每天扫扫地化化缘，又未曾修行，也活不了多少年。”
看来姥姥是晓得些甚么的，纸鸢泪眼婆娑看着她，像是受了甚么委曲，嘴角微微一颤，“姥姥，方才他就没正眼瞧我，我说了话以后才打量我，清楚没把我放在眼里。看他那模样，修为也不浅，姥姥，你快让他走吧。”
姥姥喜好晨露煮茶，早上醒来必定要喝一杯，纸鸢便早些起来接露，如果实在天儿太干，便去仟冥山的山泉取净水。这日也一如平常，纸鸢哼着不知从哪个小妖处听来的曲子，一手拿着葫芦往回走。
“恰好，你整日无所事事，不思进取，有了那奕诺，也能反着来催促你修行。且今后你也有个伴儿，免得孤傲。”姥姥仿佛盘算了主张，闭着眼答复，“再者，现在有他陪着，如有个甚么不测，也能救你一把。”
那小仙童却似没闻声，又靠近一步，“你便是纸鸢姑姑？”
小仙童这才悠悠好生看她，歪着头高低一瞥，看得纸鸢有些不耐，真是个没教养的小童，半个字没吐出来还打这眼神瞅她，那小仙童俄然一笑，问道，“敢问但是纸鸢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