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望之,无不哀痛落泪,纷繁怆然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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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位文书官别离遵循本来字句誊写誊写檄文,分发至各营将校,在誓师大会上昭告全军,同时,也派出使者送去朝廷,并且在本地张榜书记,拉拢识文断字的本地人在公众间广而告之,大肆鼓吹朝廷的招安政策。

他说到此处,那桀骜清俊的面庞高傲顿失,两行泪水顺颊而落,一阵哽咽,言语再也难觉得继。

从幼年入京成为质子,到父亲身后加冕为王,他一起走来,谨慎而孤傲,如履薄冰。

这时候,国相杨素,站出了班次,朝前一步——

“在坐的诸位,均是先王跟前的老臣,有些乃是本王的叔伯辈。你们跟从我父亲交战大半生,历经艰苦痛苦,方才有云南本日之繁华;你们的家眷子孙受尽了离乱,方才过上短短不过几年的安宁日子,本王又如何忍心这么快将你们置于刀光血影的战乱中去。本王领受云南不过数月,尚无以恩德加以百姓,倘若一旦同朝廷军决斗起来,哀荒遍野,血流成河,都是为了本王之故,本王何故心安啊?”

……

军司马冷山便把标兵营的人集结起来分红两拨,一拨派向火线,设法弄到建伶城城防路观;另一拨则卖力在本地寻觅草药和粮食品资,以解当下的燃眉之急。

国师道:“他们思乡,将他们放走。”

连秋上迈着沉重坚的法度,一步步下了玉阶,双手来扶刀罗双,蔼声道:“国尉,请起。”

“王爷,我们就同他们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不想到了地下无颜面对祖宗!”

这时,军尉刀罗双身后一个参将大喊道:“王爷,存亡何足道哉,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糊口几百年,凭甚么把祖宗基业拱手让人,朝廷给过我们甚么?朝廷就是强盗,只会从我们这里掠走地盘赋税,我们如果就这么认命给他们当孙子,死了也没脸见祖宗!”

“本日之战不比往昔,昔日朝廷打到淝水一带便出兵;而本日之战,是敌军已经逼到我们家门口来了——朝廷这一回是不拿下建宁郡不罢休。他们已将尔等视为肉中芒刺,岂能留下生还之机?”说到此处,杨素身材一转,面向众官员。

这益州郡位于云贵高原中部,一进入夏季,便有很多将士水土不平,草药耗损陡增;加上入冬时候气温陡降,很多处所都呈现了冻雨,冬小麦返青时节,庄稼全数腐败在田里,粮草端赖火线骡马运输补给。但是路上却大范围积冰,门路湿滑,骡马行走非常迟缓,因而火线的军队,堕入了物质完善的窘境。

刀罗双说罢,朝着连秋上深深一拜,长跪不起,等着他下达作战旨意。

连秋上以袖拭泪,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望了一眼文官步队。武将们好战,都憋着一股劲气,情愿参战搏命,但这些有权有势的文官老骨头们就一定了,他是君,这些人是臣,云南没了,他会死,但这些老骨头还能持续归顺朝廷作朝廷的官,难保他们不会为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出售他这个王。他要察看察看这些文官的情感。

石锡走后,国师调集帐下几位工于笔墨的文书官,草拟招讨檄文。

军尉刀罗双原是老宁王连城麾下一员虎将,大小经历数百余战,年过五旬还是骄雄过人。他朝着王位拱手垂肩,深深一拜,道:“王爷,我等自随先王交战以来,亲眼目睹先王励精图治十余载,才有此基业。现在您手握郡七十二县,坐拥益州、南中之兵;兵多将广,甲士如云,将士一心,大师都情愿守住祖宗基业,和他们决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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