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老吴正在司阍住的门房里和几个调班的兵士唠嗑,他翘着二郎腿,一边磕瓜子,一边和听讲的兵士们大谈面相与寿命的干系。既然是吹牛,天然要夸大,据他所言,本身只要瞥见一小我的正脸,掐指一算便能晓得此人能活多久,甚么时候死,死于甚么疾病。
屋子里憩息的兵士之一开口:“顾大夫是否要去伤虎帐?我听刘哥说,他们本日卖力送你南下,这么冷的天,还飘着雪,水路也不好走啊。”
“顾大夫找我有事?”看顾朝歌裹着大氅,一身要出门的打扮,老吴镇静地搓手:“是出诊,还是要看濒死的?”
只是,这里很少有俘虏会来呀。红巾军对他们才不像对本身人一样暖和,受伤了都很少有医官去治他们,更遑论专门派船送到小城来。
当然,也有一些腹腔被捅一个大洞穴的,腿被削去半条的,纵使颠末告急措置,但是送到这里也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闭眼,当场安葬。小城背靠的小山,在这年夏季多了很多歪倾斜斜写着字的木牌牌,每个木牌牌背面都是一个土馒头。
那就是说,师兄现在身材很好了?顾朝歌欢畅地笑了,但是转念一想,她又问:“你是几日前来的呀?现在气候冷,前几日还飘雪,我师兄在水上飘着,日子必定不好过吧?”
顾朝歌一看就晓得,这是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