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听到一个不想听到的答复,还不如不听。
“是么?可我不要。”顾朝歌抱着竹箱笼站起来,她内心憋着一股气没撒出去,此时找到了宣泄路子:“无功不受禄,这个医官长留给别的医官当吧。”
“朝小歌。”他披上外袍,开口。
“问甚么?”顾朝歌下认识反问。
“你为何不说话?”伊崔诘问,这本不是他的气势,显得过分孔殷,但是他现在的确很孔殷,孔殷又严峻,他感觉现在的氛围也方才好,或答应以趁现在说出来。但是顾朝歌始终低头不语,令贰内心很不安,毕竟两年畴昔了,他不能肯定她的心机是否还如之前一样,还如他一样。
之前一向陪在他身边的时候都没有信心,现在就更没有了。
说着就开端手脚利索地清算摊了一地的布啊剪子啊水盆之类的东西。她低着头忙活,没看他一眼,表示普通,不是因为害羞而不敢看。
伊崔愣了愣,他抬高了声音问:“朝小歌,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干系,我谅解你。”
“朝小歌,我无事,你……你先过来。”伊崔在做着最后的尽力尝试。但是不幸的是,顾朝歌已经引来了门口保卫的兵士,他们举着灯笼仓促翻开门,亮光照出去,见伊大人坐在地上,木拐丢在一旁,背部衣袍汩汩渗血,当即跑畴昔将他扶起查抄伤势。阿柴闻声亦跟着跑出去,他吃惊地看着顾朝歌:“你为何要杀伊大人?”
伊崔愣住。
“住在堆栈多有不便,刺史府里空房很多,你搬出去,给我换药也便利。”伊崔迫不及待亮出他的谨慎思。
“若无事,我便先归去了。”她说。
“甚么事?”她还在低头清算,没看他,但是这一次却有些装模作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