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有甚么题目吗?”
顾朝歌试图停止最后的抵当:“那那那又如何样?”
她蓦地复苏,身材比脑筋的反应更快。她狠狠咬了一下本身嘴里的另一根舌头,待它吃痛缩归去,她立即用手顶住他的下巴不让他靠近持续,恶狠狠道:“伤口,这回伤口真的崩裂了!”
“嗯呃。”伊崔低喘一声,这个行动又耗去他很多体力,左肩的伤口有些疼。木拐从腋下滑落,单脚没法支撑两人重量,他抱着顾朝歌,左腿屈起,顺着木桶壁坐在地上。
直到她敏感的鼻尖嗅到淡淡的血腥气。
“你不答复我?”伊崔挑了挑眉:“不答复的话,我就当你是默许,它,作数。”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字,一个比一个低,带着一点嘶哑,引诱得不可。
伊崔说。
实在木拐的一端已经伸到他的面前。
顾朝歌不疑有他,抖着小腿肚子又往前踏了一步:“现现现在呢?”
奸刁的大灰狼明显不满足于花言巧语将小白兔骗到手,他的终究目标是要将小白兔吞吃入腹,拆骨扒皮,吃得连渣都不剩。
“你你你,要,要不要帮手。”顾朝歌实在很想跑,但是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偷看他。她看出了伊崔的窘态,他靠在木桶壁上用一只手笨拙地系着袍子的衣带,却因为衣带落地太长如何也系不好。顾朝歌捂着两只眼睛,透过指缝去给他寻另一根木拐。
他的气味搔得她耳朵痒痒的。
摸着木拐,她的手有点儿抖,右脚迈出,谨慎翼翼向前探了一步:“给给给你。”
轰的一下,顾朝歌的脑门上仿佛升起一朵蘑菇云,粉红色的。
小白兔四肢发软,抵当有力,因为这一句话,腾地一下变成了小红兔。
伊崔俄然心生愉悦,因着她莽撞突入而骤生的羞恼消逝,他低低笑了一声:“再过来点,我够不着。”
她她她是很想承诺,但是为甚么不给她一点矜持的,抵挡的,回绝的余地呢?这模样太快了啦!
伊崔笑了笑,嘴唇贴上她的额头,发丝蹭着她的脸颊,低低道:“我说了,我就问你一个题目,你点头,我就放手。”
“什什甚么题目?”顾朝歌两眼发直地盯着他转动的喉结,已经把畴昔二十来年学会的说话技术丢得一干二净。
它更像常州会盟那夜的小树林,阿谁带着酒气的,热浪滚滚的,打劫的,占有的,乃至略嫌卤莽的亲吻。
“另一根在你左边,走三步,看到没有。”他批示顾朝歌。
伊崔伸脱手来,悄悄握上木拐的一端,两眼紧紧盯着她:“差未几了。”他低低出声,与此同时,握住木拐的左手猝然收紧,往前猛地一拽。顾朝歌本来松了口气想要罢休,却被这股来自木拐另一端的大力给突地拉了畴昔。阿谁诱骗她往前再往前的男人把她好不轻易送来的木拐一丢,反将她揽进怀里。
“阿谁,阿谁……”她支支吾吾不晓得说甚么好,试图挣扎着坐起来一点,但是她被伊崔抱得很紧,姿式也有些别扭,她的手所能碰到的支撑物不是他的胸膛就是他的大腿。并且她试图抵挡的结果就是,伊崔的神采微微一沉,然后毫不踌躇捏住她的下巴,嘴唇贴了上去。
“我就问你一个题目,如果你点头,我就放开你。”他俯下身来,说话的时候,嘴唇几近蹭上她的额头。他的身材带着沐浴后的热度,另有湿漉漉的水汽,一件薄弱的外袍底子遮挡不了甚么。
这个吻可不是在刺史府前厅里头阿谁蜻蜓点水,最后还是以被她扎了一刀而草草结束的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