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爷子也不卖关子,他指了指那牌匾,朗声道:“这便是小女出的上联,诸位请吧!”
另一书发展叹一声:“果然是此人吗……此人我也有所耳闻,坊间传闻他乃文曲星下凡,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六岁便懂赋诗遣句,十岁便惊世骇俗的考得秀才,十半夜是中了举人!只是……可惜了。”
人们站在台下,冲着吕家的台子交头接耳,群情纷繁。各色喧闹的人声混在一起,就如同混淆的颜料,听着便只觉耳边有千万只夏蝉与苍蝇在嗡嗡鸣唱,令人好不心烦。
那墨客连连点头:“恰是此人!”
只听一墨客感喟道:“这吕家娘子果然不凡,本听吕老爷说春联时,我心中尚另有半分窃喜,想着春联乃我乃一把妙手,想来便是有些难也该当不在话下。可等着上联出来了,我却晓得,我怕是对不出了……无山与巫山谐音,其意光鲜,恰如其分,韵脚也是恰好,这下联该如何对,我一时是想不出来了……”
阿婴呆了呆,靠近柳云懿,抬高了声音,咬牙切齿道:“诓个万儿八千?!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你说的倒是轻巧,别忘了,我们前脚可刚获咎完皇族,如果后脚再获咎这位江南首富,我们今后在江湖上还如何混啊?!”
就这么七个字,单个儿拆开,柳云懿都熟谙,可合在一起,柳云懿就不晓得谁是谁了。
只见牌匾上龙飞凤舞,笔迹雄浑地写着一句上联:无山得似巫山秀。
说着,吕老爷子挥开了想帮手的几个下人,亲身将阿谁牌匾给一把揭开。
吕家老爷子……找半子?
“哦?你当真想见那人?”那墨客面露奇色:“要晓得,这人间有些事,但是见面不如闻名的……”
其他文人看这上联都尚且如此,柳云懿更是看这上联看得一头雾水。
半路上阿婴还想问问柳云懿到底想干吗,柳云懿也不细说,只说想去凑凑热烈,阿婴拗不过她,便也只好被拖着走了。
猎奇心起来了,柳云懿便又往前挤了挤,状似看热烈,实则将耳朵高高竖起,仔谛听那些青衣墨客在说些甚么。
墨客感喟:“此人恃才傲物,行事尽情张狂,不拘一格,连插手科举都敢睡过甚,不然,本年的状元恐怕是除他以外,旁人想都莫要想了。”
扬州城里出了名的青楼!
说着,便叹了口气道:“那吕家如此富有,我筹算诓他们个万儿八千的。”
话未说完,柳云懿便一巴掌拍在了阿婴后脑勺上,没好气斥道:“你那小脑瓜里见天都想甚么脏东西呢?!”
阿婴倒抽一口寒气:“柳柳,你……你胆量也忒大了吧?!并且你是女儿身,如何能够去参与招亲,怎……如何洞房呢?!”
就这么一上联,却看得在场浩繁文人骚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更有甚者席地而坐,竟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地上,埋着脑袋殚精竭虑地苦思冥想起来。
每当柳云懿暴露这神采时,阿婴便晓得,恐怕她又想出了甚么歪招了。
柳云懿与阿婴两人混于人群中,正抻着脑袋往前望,就闻声身边有一众墨客学子在兴趣勃勃地说着甚么。
柳云懿特萧洒一摆手:“管他死虱子还是死猪,意义到了就行,归正意义你是晓得。”
吕老爷朝台下世人拱了拱手,朗声道:“承蒙诸位父老乡亲错爱多年,本日赏我吕家薄面前来恭维,老朽先行谢过!”说着,吕老爷子拱手,朝着台下微微拱手,行了一礼,说话间声音倒也宏亮,即便是隔得远些的人,竟也能听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