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时,台上一个明朗而冰冷的声音俄然响起:“这位朋友,胆量是不是也忒大了?”
柳云懿露齿一笑,表示得非常斯文有礼。吕老爷非常对劲地点头,便令仆人搬了张红木椅上来,让她在伞盖下安息半晌。
吕老爷也是见过风波的人物,站在那男人身前哪怕矮上几个头面色也非常平静。他目光扫过那大汉及几个打手,定了定神,缓声道:“不知诸位豪杰有何见教?此地乃我吕家招亲大会,诸位何必在此时肇事呢?如果诸位嫌老朽有所怠慢,不如让老朽请诸位豪杰去酒楼喝上几杯水酒,聊表歉意如何?”
那男人在地上转动了两下,半响说不出话来,只能艰巨地举起一只手臂,一脸不成置信地指着阿谁将他踹出去的人。
罗帐下,吕烟雨面色乌青,眼神悲哀凄婉,心中知本身本日恐怕是没法幸免了,只在心中悄悄盘算主张,哪怕学那些书中贞烈的女子他杀而亡,也毫不让本身被这莽汉玷辱了身子!
而这时,台下的赵允初,灵芸一行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骤变惊呆,目睹那男人就要将吕家蜜斯掳走,灵芸还觉着风趣,但赵允初却来不及多做顾及便筹算让易风脱手,将那男人一行人当场擒拿!
那男人极夸大地高高飞起,而后重重砸在了高台下,连带着还压塌了台下一面八仙桌!
话音一落,吕家那些个仆人顿时便围拢上来,拿起护院棍就要朝那男人身上号召。`那男人看也不看,一招手,他那些个部下便四散而出,如流窜的狼群入了羊圈,三下五除二打得那些个看家护院的杂役滚成一片。如果此时场中有些习武的人估计也轮不到这男人放肆,但此时吕家办的乃是以文招亲,在场的皆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骚人,哪见过这等场面?
只见此时,柳云懿一手按在罗帐的木柱上,一手环在吕烟雨腰间,那张俊美的脸就隔着吕烟雨一指的间隔体贴肠问:“蜜斯,无事吧?”
吕烟雨此时也被这变故弄的一时没回过神来。
那男人手劲大,悄悄一推也将吕老爷推了一个趔颠,撞到了一旁的仆人身上。
这话一处,吕老爷当即勃然色变,面色立时便冷了下来,怒叱道:“荒唐!你这男人如何竟说些胡涂话?!老朽办这招亲大会,你既未曾参与,还带人来此肇事,当今竟还恬不知耻地要老朽将女儿嫁你?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吕老爷一番话说得不吭不卑,既有安慰之意亦有警告威胁,还给了个台阶下。如果平常想闹些财帛的街头痞汉此时听了吕老爷的这番话,说不得便稍稍服个软,顺着台阶下,也好拿些打发钱。
一时候便如奔赴疆场的贵爵公子,风韵出色,气度轩昂。
此时那彪形大汉的部下见自家领头的被人从台上踹了下来,也顾不上那些个墨客仆人,赶快围拢了过来。
话都未说完,一只靴子便踩在了他的脸上,砰的一声,竟将这么个八百十斤的男人就这么踹飞了出去!
吕烟雨面上顿时便一股热气上涌,从面皮到耳根都红了个通透,竟张着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皱眉望去,只见现在台下有一大帮人聚在一起闹得震天响,搅得围观的世人吵成一片。吕老爷面露不悦,扭头叮咛了几句,立时便有几个仆人下了台,分开世人去瞧到底出了何事。
吕老爷目睹那男人就要上高台,来不及站起,便凄厉疾呼道:“来人,来人!快来人拦住他,快来人去报官,我重赏!”
顾不得旁人的搀扶,吕老爷吃紧忙忙便走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