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不敢违令:“是。末将明白。”说罢,他摆一摆手,便带着守城士卒回到岗亭上,百姓们一看是官府办案,也放下心来,又排起步队来。
此人恰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九公公!
“许教头,你打!你打死我吧!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死不足辜!你固然脱手吧!我包管不躲!哇呜呜呜!哇呜呜呜呜呜!”
跟着刀锋出鞘的声响,从她们的火线,几名身着青灰色襦衫的侍卫冲上前来,不由分辩,拔刀就抵在她们的脖颈处。
呼!总算能逃出去了!
皇后会这么美意?
“你……你这是何为……”
“毋需多言,去了便知。”
九公公一个眼色,那侍卫又是咔擦一声,拔刀相向,逼得柳云懿又退了归去。
他吓得往地上一扔,“曲解曲解。此乃擀面杖!”
暴虐?九公公唇角挂着耻笑,瞥了眼柳云懿,冲侍卫挥了挥衣袖,侍卫们便当即押着柳云懿和阿婴回身朝国子监走去。
“小兔崽子,倒是挺会忽悠的。”九公公冷冷一笑,拾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茶,持续道,“皇后娘娘让我带点礼品给你们。”
许一棍指着她,气得要吐血,却无可何如。
那步地,是要拆她们骨,煎她们皮!
若打下,唯恐百姓们义愤填膺,告到官府去,他许一棍可不就毁了国子监的名声吧。
不但许一棍,连阿婴都懵了。不过,她跟柳云懿这么久,半晌便反应过来,顿时共同演戏:“公子!你不能走!柳家就靠你苦苦支撑了。你如果去了,谁来复兴我们柳家!”
却在这时,俄然,“咔擦!”
“那本爷,就归去了!”柳云懿抹干眼泪,衣袖一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那里另有方才的低声下气?
这姓柳的,他怕是动不得了。
“公公,你这是……?”
许一棍挥着棍棒,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你……”
“大哥……你们,是何人?!”
走着,她转头轻瞥一眼仍呆着不动的许一棍等人:“许教头,别傻站着啦。走啊。”
这叫他如何打得下去呀?四周那么多围观百姓,他有这心,也没这胆啊!
九公公收起了笑,冷冷道:“皇后娘娘就是怕你们逃窜了,才会出此下策!如果你们乖乖完成任务,我天然把解药给你们。如果你们想溜之大吉,那毒发身亡自是怪不得我了!”话到最后,他减轻了音,多了几分狠厉的味道。
只见许一棍带着几名护院,气势汹汹,劈面而来。
“公子。你且放心。你若伤了半根毫发,我必告到开封府去。”长衫白叟想来也是侠义之人,听得柳云懿心窝暖暖的,握着他的手感激不尽。
柳云懿还没来得及望天长叹,那阿婴已抬袖拭泪。
“这……这……”
“是金银珠宝吗?”
独一摆脱之计,便是找出皇后娘娘要找的那龙形胎记。
这许一棍本来确切想痛殴她一顿,但她来这么一招,他有点对付不来。
哪有这么轻易!
这些人敢在城门前如此惹事,不怕被抓吗?柳云懿这般忿忿然地想着,等候城门守卒能上前仗义相救。
她一手拉着阿婴要走。
不等柳云懿把话说完,九公公已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
“永诀了。开封城。”柳云懿回过身,对劲地朝这座宋朝的都城挥手告别。她想着,永不再踏进这座城池一步。
公然,见状,列队的百姓们吓得纷繁躲开,而城门守将则带人围了过来。
“你说呢?”九公公淡然地撇了一眼柳云懿和阿婴,冷哼一声,笑道,“哼!就你们那点谨慎思,还想瞒过老夫?你们想逃?没门!奉告你们,从你们第一天进国子监起,我便在四周布下了眼线。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