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果担忧,不如来个釜底抽薪!现在能和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的,便已剩下五皇子,如果五皇子出了甚么事,皇上就别无挑选。不如让冷石在国子监……”
“微臣惶恐!微臣只想揪出真凶,还四皇子一个公道,并无其他设法。”
待他话音刚落,皇后当即语气倔强喝道:“皇叔此言差矣!那怪侠君不见行事一贯奇特,凡人难以了解。所谓百姓推戴,只是老百姓受了它的小恩小惠,替它说话。它盗人财帛乃是究竟,且犯案累累,官府早应将它法办!并且,它行刺四皇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本宫不知皇叔为何要替一名江洋悍贼辩白。”
“皇兄!我大宋学风鼎盛,此时突破常例,方显皇兄陛下圣明。何况自古以来,贤君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皇兄岂不闻刘皇叔三顾茅庐,又何必墨守陈规,拘泥世俗呢!”
“刚才芸儿又来闹,非要进国子监!朕这几天都被她烦死了。”
“也罢。此事便依皇后所言,让灵芸入国子监试读,并令礼部制定开放国子监的条陈。”
“不当,国子监乃国之重地,怎能答应芸儿混闹?且国子监并无女学子,芸儿乃是当朝公主,金枝玉叶,这么做成何体统?!”
待他背影拜别,皇后的面色反而更加阴沉,九公公当即喝退摆布宫女寺人,小声上前道。
皇后明显也对八王爷甚是顾忌,不然也不至于特地来密查动静。乃至不吝获咎他,也要在一旁催促几句。可皇后也心知,就凭本身几句话,八王爷必定不会就此仓促断案。思及此,她不由得目光闪动不定,内心策画庞大。
“臣给娘娘存候。”
此话已经有越俎代庖之意,如果略加曲解,即使八王爷身份高贵,也不免落下僭越之名。八王爷心中哪会不知此中轻重,当即作出诚惶诚恐的神采,深鞠躬道。
“皇兄,依我看,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芸儿乃一时髦起,不如皇兄就承诺她,金口玉言,让她入了国子监,也何尝不成。”
“芸儿是入国子监肄业,怎就成混闹了?孔子贤人也曾倡导,有教无类。大家都能够接管教诲,更何况女子?皇兄,既然芸儿有肄业之心,理应加以鼓励才对。”
“恰是。微臣要去开封府,参议缉拿怪侠君不见一事。”
皇上惊奇地看了八王爷一眼,却摇了点头。
皇后见状,问:“皇叔是否有何不便之处?”
对缉拿怪侠君不见一事,皇后格为上心,因而等八王爷出了御书房,就假装路过。
八王爷毕恭毕敬地见礼,然后告别,分开皇宫。
大宋一朝之初,还无程朱理学的束缚,民风尤其开放。八王爷素有贤明,对于国子监只招收男学子一事,早已有设法,本日刚好赶上灵芸公主之事,贰心中想着便不如趁机进言。
八王爷趁热打铁,说道。
“八皇叔。”
“此事容我考虑考虑!”
“灵芸乃公主令媛之躯,代表皇家颜面!国子监是皇家书院,皇上慎重天然应当。不如就让灵芸入国子监试读一段光阴,以见效果。如此一来,不但能够了了灵芸的心愿,免除皇上与妾身的滋扰之忧,二来,也可察看世人对国子监招收女门生一事的反应。”
皇上夙来宠溺灵芸,听此一席话,不由堕入沉思。
这时,堂外宣号,皇后娘娘觐见。
“皇兄此话差矣!”
听了八王爷的话,皇后凤眉轻皱,神态略惊道:“八王爷何出此言!此案人证物证俱全,板上钉钉,莫非皇叔仍有疑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