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一熟谙的声音,柴司羽已知是何人,起家前去开门。
立于他身后的人竟然是易风!
不等易风诘问,种谔已先开了口,将他对赵允初与柴司羽的思疑照实道出。
柴司羽心头一惊,朝帐外望去,却并无非常,不由得内心猜疑:莫非我们被监督了?
却,神情一变,赵允初立即将食指放于唇边,做一噤声行动,并顺势指了指营帐外。
他们的营舍与主将营舍相邻,走几步便到。
其背影是说不出的失落与懊丧,还微带着些许的悲伤与难过。
柳云懿刚微张的口,又失落的合上,只得悻悻回身向屋外走去。
实在,他对赵允初两人的返来,也感觉非常蹊跷。
“是谁?”种谔大起胆量问,又缓缓回身向身后看去。
下一秒,他才发觉,那人的声音有点熟谙,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来着。
“或许……”阿婴瞅着柳云懿,眼里带着几分镇静与等候,“若他晓得你就是柳女人,会……”
“是我。”
易风收起剑,并无歹意。
阿婴不由问道:“那你喜好的人是五皇子还是小王爷?”很有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式。
想到这不是说话的地儿,种谔偷偷把易风拉到一边。
“你失落了这么久,我很……不,是我们都很担忧你。”
易风唇边微扬,勾画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我已有筹算。”看来是成竹在胸啊。
吓得柳云懿花容失容,责怪道:“你……你说甚么呢?”她的脸似被开水滚过般发热发烫,红若晚边的红霞。
而帐外一角落,正藏着一人影,此人恰是种谔。
闻言,易风沉吟。
一愣,他张口小声惊呼“是你。”
赵允初使了个眼色,用心清了清嗓子,大声言道:“小柴王,我们好不轻易从西夏人手中逃返来,还是早作安息吧。”
“那……”柴司羽刚吐出一个字,便被拍门声打断了,他改口问道,“何人?”
语气,还是冷酷。
深呼吸一口气,鼓了半天勇气,她才缓缓开口,支支吾吾地问道。
“你如何了,没事吧?”
柳云懿打断他,替赵允初辩白:“不怪他。”眼里话里,另有藏不住的失落与难过。
柳云懿仓猝上前一把捂住阿婴的嘴:“别说出去,我不想让他晓得。”四下环顾,神采里尽显严峻与惶恐。